主在福音中说,不要与恶人作对。
爱你们的仇敌,为逼迫你们的人祷告。
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
钟宥没有听凭。
他打了赵思远的左脸,也打了赵思远的右脸。
他没有念祷告,更没有因自己的暴力回应对主告罪。
“如果你敢继续撺掇她做事,我会直接举报到主办方。”
“如果你敢继续轻慢她的身体,我会这样蔑视你的身体。”
他把他按在地上打。
做着狠厉的事情,神态又很冷静,说着这些奇怪的正式的语句。
赵思远忽然觉得他信的是邪教。
钟宥玩着打火机。
仿佛要将他烧死在这里,献祭给他的邪神。
他惶恐之际。
钟宥灭了火,擦干净自己的手。
“我是她同桌。”
他在回答赵思远,他算什么身份。
谢净瓷的同桌。
。。。。。。
不必赵思远提醒,钟宥也懂,最想跑的是谢净瓷。
她不可能让团队的努力功亏一篑,为了集体可以舍弃自身利益。
她能够初次见面就覆在他身上,为他挡幕台,其实是不害怕死的。
或许和家庭有关,或许她的底色就存在偏执、自毁的成分。
钟宥时常觉得,她是不是想要悄无声息地实现自杀,所以才这样。
谢净瓷的队友不管,谢净瓷的姑姑也不管吗?
“你家人呢。”
正上着美术课,钟宥毫无预兆地又抛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