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知不知道。
她的身边群狼环伺,每个垃圾都有可能伤害她。
倘若她要孤立他,那赵思远又算什么好货?
就因为他比他先认识她一年,是她们队伍的队员吗。
她好得太纯粹,好得太过分,甚至于说,她好得太讨厌了。
想利用她的人只需要小施手段,就可以得到她的垂顾。
钟宥打探出情况。
在赵思远回家的路上堵住了他。
“A大知道你们利用一个心脏有风险的女孩获取胜利,还会要你吗。”
男孩背着书包,身体发肤间有她的汗水味。
被他鲜血淋漓地撕开意图,不过是掀开眼皮:“你在气什么。”
“小瓷没享有利益吗,周旻的腿伤是我做的吗,报名比赛时我有让她们这样分配吗。”
他没有愧疚。
他没有歉疚。
他理所应当,认为谢净瓷身为队员该做替补。
钟宥的手掌被十字架锐利的边角划破了。
刺痛是两条无影无踪的小鱼,游进他的伤口,钻进他的心脏。
分食他的血液和软肉。
“你以为只有我让她补,别人都不想?”
“赛事错过就高中毕业了,准备了一年半,小瓷她自己也不会退出。”
“倒是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插手我们,插手小瓷的人生。”
主,有在听吗。
他犯了贪婪之罪。
他犯了傲慢之罪。
他贪求无尽,他目中无人。
他漠视她的生命,竟然问:“你说她不能跑,她亲口告诉你了?”
主在福音中说,不要与恶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