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两侧看门的护卫都面露惊愕,没忍住转头看向那开口的蓝衣公子。
黄凭更错愕——何时此言!?
卫世子的死,朝中懂点门道的都能看出或许有猫腻,但谁又敢?
国公府人丁不济,除了荫封,在帝都当的最大的官黄凭个北门都尉,真有内情也没有能力做,又何必惹事?
连卫国公,不也只能打落门牙往里吞吗?
“我——”
蓝衣公子显然不让先,又打断道:“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收了都尉的好处与银钱,事情自然给都尉办妥了。”
嗓音有些嘶哑,同挺拔俊秀的身形不似一人所有,像特意压低。
“门前自陈其罪的那人苏家雇佣的杀手,与另外两人共三人在国公世子出游时出手加害,成事后被苏家藏了。另外两人已被在下抓了,分开绑着,绑的地方我画了地图,都尉前去拿人便好。”
黄凭不再开口,认真听着,连那蓝衣公子递出不知写了的纸条,也无声接手中。
对方都样了,哪里听不出?
人制造了前门热闹、揭露卫国公世子命案真相之人!此时把单独喊出般告知,把事情都安在的头上,佯装“受所托”!
那公子又:“国公府如今只需让自首的凶手写下供词画押,上呈大理寺,再捉另外两人,便已足够重查此案,严惩真凶。”
黄凭心中仍有惊疑,忍不住问:“么简单?……如何让凶手自愿供罪?”
对方得快:“当然靠绑了的另外两人。我分开捉了那两人,然后再去找门前自首那个人,和,若能供出苏家,甘愿受审,我便放了的同伙,送的同伙平安离开骥都。和我达成交易,才依言照做。”
可青年刚刚让去把另外两人一拿下。
黄凭一愣:“公子……毁约了?”
蓝衣公子似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道义讲给讲道义的人的。”
——好生洒脱的少侠。
黄凭先冒出了个一闪的念头,第一时间连辨别真假都忘了。
见青年完转身要走,竟连一句告辞都不曾留,才赶忙问:“谁都知道口无凭,更遑论刀口舔血之人。公子也确实毁约了,那如何让那人以为公子不会毁约的?”
蓝衣公子听见了此言,只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
像不再被挽留一般,下一瞬,凌空,踏着国公府后门小巷中的瓦片砖石,眨眼间没了踪影。
竟个高手!
黄凭怔怔然望着俊逸身影消失的方向。
……走了?
黄凭本有的几分疑虑尽数消散。
一走,此刻后门发生的一切变也成了一种口无凭,护卫听走的内容只会尽数把此事的功劳落在的身上。
若假的……不可能假的。耗费如此代价愚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