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凭有所怀疑,照做之后也会发现所言不虚。
“殿下,研墨需要时间……”
沈持意看了一眼刚刚倒了点茶水未晕开墨色的砚台,左右四顾,径直伸手,打开了未燃的一炉炭。
魏白山怕“体弱”,般阴冷的天气出门游玩伤了身,在马车内足足备了四五个暖炉。
从里头掏出墨色的炭,掰下一小块下,潦草写写画画了一会,随后折好纸塞入怀中,再度戴上幕篱跳下车。
“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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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
府门前的热闹穿层层叠叠的门墙,飘一路缟素,让人站在内里的灵堂前,都能隐约听见。
灵堂前除了仆从,不剩几个人影,尽皆去了门前。
黄凭没去。
卫国公愿意让在宅中主持,却不让在人前也掌事。因此卫国公领着人去处理府门前的事,把留在灵堂守着。
下人突然上前:“堂少爷,后门有一个人找您,嘱托办的事情办好了。”
黄凭:“?”
事情?不记得最近有嘱托别人办事?
“人?”
“没,戴着篱帽,瞧不见模样。要打发了吗?”
黄凭思量片刻,摇头。
人的时机太妙。
府门前出了大事,卫国公刚离开灵堂,后门便刚好了个遮遮掩掩的人找……
本武职,倒不担心宵小,披上外袍便往后门去。
前门鱼龙混杂,后门却门可罗雀。
黄凭未踏出门槛,便遥遥瞧见那戴着纱帽的蓝衣人影。
对方功夫显然不错,刚一走近
(buduxs)?(),那人便听动静,回头。
白纱朦胧,可黄凭能够感觉,纱后的双眸似在看着。
“位公子,敢问——”
对方突然打断:“都尉先前所言不虚,世子之死果然另有内情。”
此言一出,两侧看门的护卫都面露惊愕,没忍住转头看向那开口的蓝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