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津文化宣讲队,背后是京师里的文化局,隶属皇上专设的制置司衙门。
有时间在街面上的茶馆酒楼讲书说话,太受欢迎,听的人太多,一份拜帖,天津卫指挥使老老实实派兵来维持。”
皇上的制置司?
来头太大了,一根寒毛都比自己的大腿粗。
王秀才耷拉着头,唉声叹气。
旁边人给他出主意,“王秀才,打不过就加入啊。听说那文化宣讲队在大肆招兵买马。你是街面上讲书的老人,有一套。
投奔过去,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没错,王秀才,攀上他们,你也算是有了官威傍身,不用被泼皮地痞们抽水了。”
王秀才眼睛一亮,恨不得马上就跑去宣讲队报名。
那边也在议论。
“怎么来了两位朱袍大官?其中一位好像是天津巡抚毕抚台。”
“什么好像,那就是。”
“站在他旁边的是谁?”
“眼生,不知道。我们天津街面上,除了毕抚台,好像没有朱袍大官了。可能是从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一起来接谁?”
“谁知道啊。我们天津卫是运河大码头,但凡从江南、中原和山东入京的,都要从我们天津过。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外面在议论,站在码头栈桥最前面的袁可立和毕自严,看着远处徐徐驶过来的官船,忍不住又议论起来。
袁可立感叹着:“这两月朝局风云变幻,实在是变得太快了,快得让我目不暇接啊。”
毕自严左右看了看,轻声道:“袁公,不管如何,而今吹的是东风,不是北风!”
袁可立捋着胡须,目光深邃,“皇上派魏忠贤出京巡盐,应该是已然明白要想攻坚克难,关窍在钱粮上。”
“是啊,魏忠贤在天津巡盐,只是开胃小菜。
两淮才是硬菜。
听说那里已经搭好了戏台,就等着魏忠贤过去开锣。
不仅如此,京里还有人紧锣密鼓,准备来一出借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