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番话,晋三公子有一些恼火。
这女人,全都到这时了,全都不可以顺从些许么?非要在钱财上还和他争高底。
他怒斥:
“咱们是和离不是休妻,要是叫你净身出户,你令晋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喻家绣房从你娘过世后就关门了,杜家还有什么财产?几个废庄子,一坐破敝的宅门,贱卖都没人要,你还咋料理?你一女人家,还想出去抛头露面?”
“好!”
为免他讲出更难听的话来,杜大娘子只好用这字堵住他的嘴。
“你!”晋三公子给噎的不上不下,心头越发的憋闷,呵说:
“你啥时间有了这一副认命的嘴脸?叫人厌憎至极。”
听见此话,杜大娘子忽然捂住心口,那正一抽抽的痛。
纵使在一回回伤害中练就了金石之心,也受不住他拿锤子敲。
他还是叫她咋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欠他什么,却是叫她受这样多苦。
深抽一口气,再一口气,杜大娘子只觉的出气多进气少,就好像要随时昏阙一样的难受。
晋三公子见着不对劲,犹豫一会,还是端起了桌面上的瓷杯给她递去。
“你可不要在今天晚上间死了。”
杜大娘子接过那杯凉茶一饮而尽,冰凉的感觉滑进嗓子中,才叫她脑筋清醒二分。
是呀,她可不可以死在今天晚上中。
得亏就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忍受这男人的辱骂?
因此她抬头起,用从没过的疼恨眼色看着他。
她疼,这男人给她的全部伤害全都叫她感受到疼。
她悔,悔不起先,在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她妹妹时,还要坚守那一纸姻约。
许是她的眼色过于灼热,晋三公子忍不住后退。
“你作甚?”
“我作甚?”
她也想知道她要做甚,她说:
“我自来全都不想做甚,从来是你觉得我要做甚。
那我问你,你觉的我又要做甚?”
晋三公子愣忡的看着她,只听她又说:
“你说我要这晋家不安生,那好,我离开。
你觉的该是给我一些补偿,那好,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