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悟了?”
“本来么。”张曼曼嘀咕道,“围墙里,有允许试错的宽容,在社会丛林中,这就是奢侈品。”
“呵呵呵。”
“你叫人姑娘干什么?”
“滚蛋!”
两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儿,勾肩搭背的上了辆出租车。背景,是灯光通明的西客站。
李乐说张昭的表白是一场仪式。
这场仪式本质上是对一个自我纯真时代的献祭。
就像有人将告白信折成纸飞机投向黄昏,在暮色中划出抛物线。有人在宿舍天台呐喊,希望风能裹挟告白飘向远方。
但社会就像是台针式打印机,把诗文拆解成密密麻麻的报表代码。
过了那个时间,再不会有人只因为穿了条白裙子就心动整晚,也不会有人把几年目光都凝结成某个背影的轮廓。
那些带着遗憾的告别,拒绝的疼痛,终将有意义,既是纯真年代句号,也是走向社会的预习课。
。。。。。。
学业上的局间休息,让小李厨子更有时间窝在家里,沉浸式体验带娃的生活。
两个娃过了半岁,似乎可以学到技能多了许多,翻身、坐、手撑着俯卧,拿东西、砸东西,抠眼,薅头发,用嘴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如果一个还好,两个,就是double的痛苦和欢乐。
前院儿的瑜伽房里,李乐揉着被闺女踹了好几下的肋巴骨,从李椽嘴里扯下一不注意就塞了进去的纱巾,看了眼一旁来给娃做机能训练的早教师。
这被老狐狸派来的团队,已经从当初的备产、助生逐渐更换到了现在早教和育儿。
虽然知道这是老狐狸的一片好意,可从小就是从半野生半传统环境下长大的李乐,觉得这还不到一岁,屁大点儿娃娃就开始进行什么训练,能有效果?
可家里除了自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老李,都觉得有必要。正所谓一切要从娃娃抓起,并举出经过科学方法饲养的小猪,就是比传统方式的要膘肥体壮,聪明勇敢有力量的例子来。
小李厨子只得虚心接受,每天抱着娃从后院到前院来,接受再教育。
“李先生。”
“啊,全老师,您说。”
“这样,看着几个纸杯了么?”
“昂。”李乐瞄了眼坐垫上,五四三二一堆成的一排三角形纸杯。
“现在需要您和大小姐一起,引导孩子把这几个纸杯给推倒。”
“然后再垒起来?”
“啪!”
“哎哟,奶,您咋和额妈一样伲么,拍头拍傻了哇。”
“你再拍也不会傻了。”一旁坐在一把小椅子上的付清梅瞪了李乐一眼,“人家老师咋说,你就咋做,接什么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