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想起亲耳听到的女儿死讯。
就被一根银针刺入脑中,又一次封存。
云乔无知无觉地,被锁住记忆。
她松开了昏迷后就紧攥的手,整个人的防备警觉也全然退却。
刘先生重又探了下云乔脉搏缓声道:“成了。”
萧璟悬着的心,这才松了口气。
他摆手令刘先生退下,结果宫人备着的安神汤药喂进云乔口中。
昏沉梦境中的女娘,似无痛无感的人偶,乖觉麻木。
刘先生心底微有些酸,垂首退下后,犹豫良久还是往云家宅邸去了。
云家,
白发老妪眯着老花的眼正做着小娃娃的衣裳。
唇边挂着些微笑的老妇人,坐在午后阳光里。
粉白相间的布料,细致妥帖的针脚,一看就知是做给女娃娃穿的。
“婆母,这衣裳做得小了,家里娃娃哪里穿得上。”一旁的儿媳蹙眉提醒。
老妇人捏着绣针的手微僵,唇角笑意消弭。
顿了瞬后,才道:“是呢,做小了。”
话落,将做到一半的衣裳,搁在绣筐里。
抬眼时,却不经意瞧见了窗棂处一道人影。
她认出了人,唇角紧抿。
摆放着不少针线剪刀的绣筐,有些杂乱,不知哪根绣花针,刺在了她指尖。
“嘶……”针尖刺破指腹皮肉,血珠涌了出来。
一旁儿媳瞧见蹙了下眉,口中抱怨道:“哎呦,这怎么还伤着见血了,婆母也是,怎不小心些。”
老妇人擦了下血珠,嘱咐儿媳去外头拿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