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
严雪没记得男人和她提过这茬。
“去把上次没买齐的东西买了,”祁放说,“趁我这几天还有假。”
上次因为时间紧,又是严雪一个人去的,的确还差些东西没买,严雪想了想,“顺便去秋芳姨家串个门吧,上次我没碰到她人。”
“秋芳姨?”
男人看了一眼她。
“就我姑姥姥家大女儿啊,你忘了?她家就住在镇上,我这次来还多亏了她。”
严家到底有多少亲戚祁放还真不知道,也就没多说,“行。”
至于祁放的姑姑,鉴于祁放之前几年都是在山上一个人过的年,祁放不提,严雪自然也不会提。
结果两个人去了镇上,又一次扑了个空。单秋芳一家回婆婆那过年了,得初六才能回来。
他们去那天是初五,刚好送年,林场下来一趟不容易,两人自然不可能再跑第二次,只得又把东西托给了对门。
出胡同的时候,正碰上几个年轻男人说说笑笑往后面那条胡同去。
祁放只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严雪自然没注意,倒是那边有人回头看了眼,被身边的人怼了把,“瞅啥呢?”
“没啥,应该是看错了。”
这回东西总算买齐了,唯一不方便的是这年代没有塑料袋,不是牛皮纸包,就是牛皮纸绳绑。
严雪把围巾手套摘下来,“你初八就上山,用不用我准备什么?”
“不用。”
祁放想也没想拒绝,话毕察觉到什么,又抬起眸看她,“我自己会弄。”
“那我就不管了。”
严雪本来还想把新买的饼干给他装点,他不要算了。
正整理东西,有乘务员从这边路过,人都走过去了,又转回头,盯着严雪瞧。
严雪注意到了,“同志你有事吗?”
祁放也跟着望了过去。
“你是不是给齐……”似乎觉得说名字她也未必认识,对方又改了话,“你是不是给过人一幅画,画鞋的?”
“你是说旱冰鞋?”
严雪只给过人这个东西。
果然对方点头,“就是那个冰鞋,下面有四个轱辘的。”
说着又看了她一眼,还有坐在她旁边的祁放,“他有东西让我给你,你等等我去休息室拿。”
“有东西给我?”
严雪很显然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