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很显然的意外。
“放心,不是啥值钱东西。”
乘务员已经转身走了。
祁放坐在窗边看了看严雪,并没有多问。
严雪却是个有话当场就说开的,“之前我在小市场碰到王老头以次充好坑人,当场拆穿了,差点被坑的就是他说这个人。后来又在车上碰到,对方看我在画图,跟我要,我就给他了。”
“你说的一点不愉快,就是因为这个?”
“也不全是。”
严雪自认没那么无私,“之前我就和王老头有点摩擦,王老头把我装松子的麻袋割破了。”
这还一件接着一件……
祁放直觉这里面还有事,相处这些天,严雪并不像是会主动与人结怨的,甚至很会和人打交道,看刘家人跟顾大娘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但严雪不说,他也就没问,不多久乘务员回来,“就是这个,早两天就让我放车上了,一直没碰到你。”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严雪面前,竟然是一双用木头打好的旱冰鞋。
“你可别让我退回去啊,”乘务员说,“这东西有大小,退回去别人也穿不了。”
这倒是实话,严雪个子不高,按她的尺码制作的旱冰鞋自然也不大,别说男性,脚大一点的女性都未必能穿上。
她也就没再推拒,大大方方收下了,“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还拿了几个冻离给对方,“还有同志过年好,这是我和我爱人的一点心意,麻烦你帮我们转交。”
递上一袋饼干。
这句“我和我爱人”一出,乘务员忍不住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祁放。
不过人家做事很滴水不漏了,不仅回了礼,连他这个帮着捎东西的都送了水果,他点点头,“行,我帮你给他。”
人回到小金川,先拎着东西去了齐放那,“人家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齐放正在洗衣服,闻言一头雾水,“什么我知不知道?”
“就给你图那姑娘,她之前不是还帮过你吗?我今天在车上碰上了。”
乘务员说。
齐放立马停下动作,“那旱冰鞋你给她了?”
竟然先关心这个。
乘务员很是无语,“给了,一见面就给了,喏,她还让我把回礼给你捎过来。”
一听还有回礼,齐放赶忙擦擦手,才敢去接纸袋子。
见他把东西仔细放回屋内,乘务员实在没忍住,“我说她结婚了,我在车上还碰到了她爱人。”
“她结不结婚关我啥事?我就是想谢谢她,又没别的意思。”
齐放嘟囔了一句,闷着头继续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