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是大家(比如宰相)人家来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唐寅乞文,贬为藩吏,不从,生计潦倒,遂以贩卖书画为生……这是好话吗?
唐寅因为充钱买挂被剥夺了科考功名贬为浙藩小吏,他不去赴任,又纵情‘山水’,导致贫困潦倒,就到处帮人画画写字挣点生活费。
在古代有钱人家找个人来画张画,其实就和现代人去拍张相片差不多,都是留念。
到七十年代末的时候,简化字和硬笔已经普及,那些习惯了用毛笔的人聚到一起一琢磨,这不行啊,这以后咱们怎么办?
于是书协就成立了,把写字给整成了艺术。这就像手表被淘汰就成了奢侈品,一样一样的。
只要我变贵了,就会有人买单。这一招不管今古屡试不爽。崔克自行车卖到几十万一辆,谁敢说它不牛逼?
但终究是淘汰了的东西,脱离了大众需求的东西,慢慢的就只能在一个小圈子里自娱自乐了,所以出现一些山猫走兽也是正常。
说远了。
刘军去刘大善的书房拿了笔墨纸砚过来,铺好纸就在那研墨。还是松烟墨,挺讲究的。
“不是,军哥,你这是要干啥呀?”
“可以可以,”毛叔笑着说:“今天我外孙女儿满月,你和小兰从小一起长大的,叫你声舅舅应该吧?你给题个名应该不?”
“不是,你们就知道我会写毛笔字啊?这要是不会写尴尬不?再说我写啥呀?”
“那谁管了,我知道你写啥?”毛叔就笑:“你想写啥写啥,反正你得落上款儿,丢不丢人的那就另说呗。”
“婶儿啊,”张铁军对毛婶说:“我毛叔单位吧,有几个姨长的可漂亮了。”
“滚一边砬子去,”毛婶哭笑不得的骂他:“好好写你字儿。”
选厂武装部是整个选厂唯一的和尚庙,细碎还有个女会计呢,武装部全是大老爷们。
“那,让我亲自磨墨的人可不多,除了我爸就没别人了我跟你说。”刘军笑嘻嘻的对张铁军说:“这也就是我侄女儿满月。”
“你会磨个屁的墨,”刘大善笑着说:“糟贱还差不多,但凡你们哥仨有一个能喝点墨水的我和你妈也能多活几年。”
他这仨儿子,就没有一个能好好学习的,从小到大调皮捣蛋打架斗殴惹祸那是妥妥第一名,还不是因为笨,就是学不进去。
作为一个自诩文化人的他难免也是有一些遗憾的。他在部队就是笔杆子,这个官都是写出来的。
“来来来来,”刘军磨好了墨笑嘻嘻的招呼张铁军:“领导,磨好了。露一手。”
他知道张铁军能写毛笔字,毕竟刘辉和张铁军是同学的嘛。
张铁军舔了舔嘴唇,拿起笔舔了舔墨,想了想,提笔写了四句:汉家婕妤唐昭容,工诗能赋千载同。自言才艺是天真,不服丈夫胜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