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要奔出去,忽地又回来,“一会子你们准备好,铺子今儿不能关,如若要草药的,我差人来取,你们定要留个熟手在铺子上。”
宋观舟浑身湿透,意识若有若无。
她浑身发烫,却又时不时的抽搐,五脏六腑像是被灼烧,又像是被冰水激灵,冷热交替,几乎折磨得她恨不得以头抢地,撞死自己。
临山小跑到马车跟前,“四公子,孙大夫与两位姑娘就在咱们府上,表少夫人……,发动了。”
一听这话,裴岸当机立断,“先回府上——”
话音刚落,又看向蝶衣,“你往秦府去一趟,想办法让秦府人手请胡太医出来。”
蝶衣重重点头,“四公子,您放心,奴定然办到。”
不待马车停稳,蝶衣掀开车帘,就跳了下去,蝶舞断了手,忍着痛意,还不断安抚满脸汗湿的宋观舟。
荷花年岁小,欲要掉眼泪,可又怕影响少夫人。
只能咬唇忍住……
幸好,公府离得不远,临山几乎是不要命那般,催马狂奔,刚到公府门口,未等门房反应过来,临山已跳下马车,马鞭一丢,“快些开门!”
韶华苑空荡荡的,许淩俏带着众人,候在张芳慧屋外,莲花给她添了热茶,“姑娘,您就放心吧,这会子孙大夫都来了,定然无碍。”
话音刚落,里头又传来张芳慧吃痛的呻吟。
外屋,孙大夫正在下方子,差使下人往药铺去抓药时,临山三步并作两步,狂奔入院,“孙大夫,孙大夫可在?”
许淩俏一看临山,马上站了起来。
“临山大哥,你这不是在安王府吗?”
临山气喘吁吁,“表姑娘,表少夫人如何?”听得张芳慧长长短短的呻吟,许淩俏满脸无措,“胎位有些不正,华姐姐与琳儿正在想办法,孙大夫也下了方子。”
临山听完,点了点头。
“孙大夫——”
眼见孙大夫出了房门,他顾不上旁的,奔到跟前就说,“孙大夫快去韶华苑,我们少夫人遭了毒手——”
话还没说完,许淩俏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临山回头,“表姑娘,今儿王爷出殡,少夫人挨了黑手。”说到这里,拉着孙大夫就往韶华苑而去,“快些,否则少夫人只怕——”
凶多吉少,临山不愿意说出口。
许淩俏却双目攸地无神,她紧紧攥住莲花的手,“这这……,你们在这里守着表少夫人,我……我……我去看观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