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被铺上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掌心下绸制的布料。
她突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玩这个游戏。
男人的条件触动了她潜意识里的某条预警线。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眼前的鹤南弦像一朵迷人却危险至极的罂粟花,寸寸温柔里都带着磨人的剧毒。
可,这并不是最叫人心惊的,心惊的是,他逐渐在她面前展露危险,每一次的退让都将在下一次获得更凶猛的反弹!
男人在用无声的行动告诉她,当年的手段,她用不了第二次。。。。。。
“玩!”
话音落下,就连在意识海里观望的044都吃了一惊。
它以为她不会去冒险的。。。。。。
鹤南弦闻言弯了弯唇,他很欣赏小姑娘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也欣赏她眸底一瞬间迸发的野心,像山水画里最最泼墨重彩的那一笔。
阮羲和不认为自己会全输。
一味的温吞退让,只会被他完完全全地吃死桎梏。
她将杯中的温开水倒进那方砚盘中。
水量只恰好铺满平面。
“在对方身上写字,答对后,“执笔者”与“纸”才可互换身份,一共五轮,不允许中途认输。”
男人闻言极浅地弯了弯唇:“好。”
“我们石头剪刀布,一轮决定,谁先当执笔者。”
“好。”
这种游戏前面的几把都靠运气,只有玩到后面才能辨出规律,相对来说,会更公平。
床头灯实在说不上明亮,斜斜地将两人对坐着的身影投落在墙上。
一高一低,对立却也和谐。
第一把。
鹤南弦出剪刀,阮羲和是布。
笔杆相撞时,发出轻微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