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有过,但后来走了职业路线,每年这时基本都在训练或备赛,没时间也没必要单独纪念这么一天。
低磁嗓音邃然钻进耳膜,苏途过电似的颤栗了下,才红着脸偏头,看着月影下愈渐深邃的轮廓,温吞道:“我也不太会给人过生日,想了几个方案,但在这里好像都实施不了,最后就只买了蛋糕和礼物。”
顿了下,又软声找补:“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以后每年生日,应该都可以陪你过。”
脸颊红润,声音很低。
像在表白一般,认真而羞赧。
时述轻“嗯”了声,又不禁低眸含住面前的饱满红唇。
唇膏是葡萄味的。
中午被他亲没了,后来应该又补过。
还是很甜。
蛋糕还在手里,苏途只让他啄了会儿,便偏头躲开,明亮的眼底透着暗暗的谴责意味:“要不要把唇膏送你?”
时述也没犹豫,在她大衣口袋里摸索了下,找到一管紫色唇膏,直接收回自己兜里。
苏途:“……”
她面泛茫然。
噎了半天,才略略不爽的插上蜡烛。
她不会唱歌,一个人唱也怪尴尬的,反正他也不在意,就当已经拿唇膏抵了债,最后只说了句:“生日快乐。”
就催他:“许愿!”
同样的,时述觉得闭眼做祈祷状的姿态,对他而言也有点难以言喻,因此便直视着她说:“要你以后每年都陪我过生日。”
不是应该。
是一定。
苏途怔神:“……”
蜡烛正在燃烧。
他抵着她的额角,依样催促:“行吗?”
脸颊被火光炽烤,热到有些干涸。
声音也是:“昂…”
她垂着眼睛,含糊应完。
而后看着手里特意定的最小尺寸的大灰狼蛋糕,忽然就有种变异缩小卡通化之后,从可怕变成可爱的强烈反差感。
顿时便有些蠢蠢欲动,伸手取了点奶油,忽一下抹到他干净的脸上,坏笑着打量了会儿,又觉得还不够。
便支使他端着蛋糕,自己则拨开他的额发,专心在脸上涂鸦。
没什么章法。
但就是开心。
就这么肆无忌惮施展完涂鸦的精髓后,还美其名曰:“你不能吃,这样的话,也算是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