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面上的敬畏都没来得及收,就一副半点不敢怠慢的样子,深表肯定的点头:“嗯、好。”
好的她腿都已经有点软了…
常阳笑起来,像意会了什么般,忽而又问:“元旦过得开心吗?”
苏途这才愣了下,没懂这上下文有什么关联?
但想到他元旦来找自己的事,队友们知道也不算稀奇,便还是点头道:“…昂。”
观摩了一下午某人发力、喘息、流汗的样子。
她的面色不免有些红润。
看在常阳眼里,这大概就是已经收到了自己的“祝福”的意思,欣慰之余,又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他挺好的。”
苏途眨了眨眼:“…啊?”
莫名觉得这人好像有点高深,说起话来一跳一跳的,完全参不透。
但这次倒是顺着往下说了:“身材好体力好,对事业很专注,感情也是一样,除了不够风趣幽默,应该没什么缺点。”
可恋爱这段时间,情绪起伏还是挺大的,要是再稳定不下来的话,影响训练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清楚其中细节,发生的事是好是坏,也没有揣测什么的意思,只交代似的笑了笑说:“婚礼记得邀请我。”
刚正常两句。
又猝不及防换了话锋。
苏途怔了怔,耳根无端有些发烫,感觉这事他去跟时述说,似乎才比较合理。
可踌躇了会儿,最后却还是面泛红温,缓声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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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
时述又洗了个澡,才领着人一块儿去了食堂。
晚饭过后,只稍微走了一圈,天色就不如人意的暗了下来。
晚上还有复盘会议要开,没法带人一起,剩下的时间不多,苏途便取了寄存的蛋糕和行李箱,拉着人一块儿去了操场。
再次在阶梯上坐下来时,他的情绪明显就黯淡不少。
最后还是强硬把人抱到了腿上。
苏途手里还捧着蛋糕,差点就失手甩了出去,回过头来就想斥责,但看到他辛苦一天,被池水与汗水浸泡到泛白的皮肤,和黯然垂落的眼尾,忽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
静默对视了会儿,甚至还开始自我游说,天都已经黑了,现在这样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最后还是顺了他的意,坐在紧实的大腿上,边小心拆包装边问:“你以前生日怎么过的?”
她其实有点心虚。
因为他每次给自己准备的惊喜都还挺隆重的,可他过生日,她能做的却仅仅只是这样。
时述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鼻尖蹭着发梢,拨开柔顺黑发,从而衔住温润耳垂,声音因而有些含混:“不过。”
很小的时候有过,但后来走了职业路线,每年这时基本都在训练或备赛,没时间也没必要单独纪念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