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带着几丝压迫感,刚刚还张扬嚣张到极点的几人瞬间收敛脾气,老老实实拿起筷子吃饭。
柳乐离的近,又加上这几人嗓门大,将几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越发笃定这些人都是来自南境,话语间还透露出不止他们几人,看来应当是有什么大动作。
情韵心细,察觉到柳乐对隔壁桌的几个汉子好奇,思索着该如何向其透露些她知道的讯息。
从杨夕云点名找她作陪,以及见到柳乐后,情韵就笃定这两人并不是汉子,而是哥儿。
作为从小就养在花楼,接触最多就是男子的情韵,怎么可能瞧不出来是两位哥儿?虽然他们的装扮没有破绽,包括行为动作都故意朝着汉子的方向靠,但她直觉肯定两人不是汉子。
坐下关注的这么一会儿,柳乐和杨夕云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柳公子对隔壁桌的贵人好奇?”情韵试探道。
柳乐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如山,“没怎么见过罢了。”
情韵本意也不是为了试探,只觉得杨夕云和柳乐是良善之人,这些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事儿说一说也无妨。
“这几人在情楼总共已经住了五六天,前两天出去了一趟,昨晚刚回来,出手阔绰。”情韵缓缓说道,“只是他们的一些习惯有些奇怪。”
“不会用筷子,还是楼里的女娘教的,极爱吃肉,喝酒只喝最烈的怒酒,据说是从南边过来的商人。”
情韵停顿片刻后,继续道:“我猜测是在找什么人。”
柳乐询问道:“情韵姑娘为何会有这般猜测?”
“我前几日给最中间的那位送酒,在门口听到了一句话。”情韵回忆着前几日的情形,描述道:“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破预言,派了这么多人寻找,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多谢情韵姑娘告知。”柳乐礼貌妥帖道。
情韵莞尔一笑,“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与公子聊了聊男女之间的事儿罢了。”
柳乐被情韵的大胆说辞羞红了小耳朵,想不出更好的回复答案,只磕磕巴巴道:“是…是。”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话题,倒是找到了之间的共同话题。
都爱吃安乐小坊卖的吃食,作为背后的东家,柳乐当然对自家的产品了如指掌,冒充忠实粉丝倒也不违和。
很快,时候不早了,柳乐和杨夕云都得回家了。
临走时,柳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情韵,“情韵姑娘,你们用的是什么香膏啊?这个味道很好闻。”
本来柳乐是想问在哪儿能买到这样的香膏,最后拐弯抹角的夸了香膏好闻。
情韵是人精,瞬间明白柳乐没有说出口的话语,贴心的补充道:“烟云坊的玉烟。”
“沐浴时放一点香膏到水里会更加好闻,仿佛是自带体香,用来在床事方面助助兴是极妙的。”情韵还给柳乐说了使用建议,好看的人羞红脸是她今日莫名喜欢的画面。
柳乐将情韵说的话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烟云坊他知道在哪儿,一会儿就拐去买香膏。
两人与情韵告别,离开了情楼,并约定了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