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龙体康健,三日便可结痂。”
闻彧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
沈栖鹤躬身退出澄鉴堂。
夜风拂过,却吹不散他的疑虑。
帝王在怀疑什么?
又或者,这场刺伤本就是一场局?
而且……伤口处的淡淡药香,是他亲手调制的木草香金创药。
上月太医院失窃的唯一一瓶正落在残梧殿那位手里。
沈栖鹤抬头望向西北角,忽然想起几日前见到宋悦笙的画面。
他勾起唇角。
也是。
敢在距离皇帝几步之外的地方与他调情,她能做出刺伤皇帝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只是……
皇帝近日对她又恢复成从前那般忽略,今晚却拿翊王掩盖她伤的事实……
沈栖鹤揉了揉眉心。
不管闲事,便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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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罕见被关禁闭,让朝野上下一片震惊,同时更加心惊胆颤。
他们觉得皇帝对自己的胞弟如此,对他们恐怕更加狠戾。
太后一党的人也因此收敛了些许。
倒是给了闻彧难得的喘息之机。
户部清丈田亩的奏章顺利通过,工部治水的银两再无拖延,就连兵部更换边关守将的提议,也在朝会上全票通过。
除了……
闻彧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朱笔在砚台上轻轻一搁。
“没找到?”
他声音平静,却让跪在地上的寒鸣后背沁出冷汗。
“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