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贞淑则会永远在府外守望着她,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金玉妍抱着贞淑的信,失声痛哭。
高曦月回到正院,抱着嬿婉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好一顿揉搓,才缓过劲儿来。
琅嬅忍着苦灌过补汤,才对着她笑道:“有咱们曦月出马,金格格再没有想不开的道理。”
曦月的头埋在睡得香甜,被这样揉搓都没醒的嬿婉怀里,深深吸一口还带着奶香的甜香气息,才抱着嬿婉坐在她膝上,怅然叹道:“从前只觉得她可恶得很,今日瞧着倒是觉得可怜了。”
“贞淑在宫外天高海阔,只要想活,总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金玉妍关在这府里,就是想开了为自己活,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若是讨好宝亲王,宝亲王可是那样在众人面前将她的脸皮撕扯下来往地上踩,她少不得要委屈自己。
若是不讨好宝亲王,那便这样在后院籍籍无名着,将来去了宫里也做一件摆设,依着金玉妍的心性儿,她也未必肯。
琅嬅咬了块梅子压一压口中残留的涩意,笑道:“若是得宠,她吃的玩的尽是好物什,说不得还能得个一儿半女的,将来开了府,接她出去做了老太妃,也不愁没有和贞淑团聚的好日子。”
“若是无心于宝亲王,那用度分例上咱们也总不会亏待了她,她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些什么,无事儿的时候歌舞弹琴亦可自娱,愿意出门还能跟苏绿筠她们说说话。”
“她不比贞淑自由自在,可贞淑也不比她无衣食之忧呀。若是自己想不开,那哪种日子都过不痛快,都将自己熬进死胡同里去了。”琅嬅说着,勾一勾曦月的小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就如她自己一般,重活一世,可以理解为要再在刻薄寡恩、刚愎自用的宝亲王身边忍耐一世,也可以当作是再有一个机会陪伴曦月、嬿婉好好弥补遗憾,端看自己是怎么想、怎么做罢了。
曦月这次转惘为喜,捻起琅嬅刚刚吃过的梅子,才一入口就被酸了一个激灵,拧眉道:“好酸,怎么吃着一日比一日酸得厉害了?”
琅嬅笑道:“我吃着倒不觉得,从前的味淡些,如今才正好,可能是我怀着身子口重些的缘故。”
又让莲心上些旁的点心给曦月。
莲心从正院的小厨房端来一个八心黄花梨攒盒,里面一格一格的摆着各色点心和蜜饯,俱是一口一个的大小。
莲心笑道:“绮——不,黄格格腌的一手好梅子,不光福晋吃着好,富察格格也爱吃得很呢。”
黄绮莹,与莲心一样,都是王府开府时,内务府指派到正院的侍女。因着琅嬅嫁进来后身边多有陪嫁宫人,后来又倚重莲心,黄绮莹并没能近身侍候,只伺候茶水。
与前世一样,琅嬅接连有孕,宝亲王常来正院陪伴说话,年前就瞧中了弄得一手好汤水都黄绮莹。
英俊尊贵的王爷垂青,黄绮莹自然也不是不心动的,只是她还记得顾着琅嬅的颜面,并不肯胡乱半推半就了。她一提醒,宝亲王念着琅嬅的体面,又虑着她正有身子,反倒不肯提此事了。
最后还是琅嬅怜惜黄绮莹懂事,亲自跟宝亲王提了自己身体不方便,将身边的侍女黄绮莹给他做格格。如此,妾室懂事乖顺,妻子贤良大度,宝亲王乐呵呵地共享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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