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唐不戒。
唐不戒端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
唐老太爷道:“这是五万两,你带上,穷家富路。”
我看着银票,心中感念,却摇了摇头:“老太爷,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现在,唯独不缺的就是钱了。”
抄没蜀王和九幽教的产业,让我对金钱早已没了概念。
一旁的二师兄唐不苦瞪了我一眼,“拿着。”
我不再推辞,将锦盒接过:“谢老太爷。”
又寒暄了几句,我便起身告辞。
二师兄唐不苦默不作声地送我出来。
走到堡外僻静处,我忍不住问起师门:“师父和大师兄、三师兄他们……”
“过段时间,我会回青州。”唐不苦语气平静。
我立刻明白了。
他杀了藩王,虽被压下,但终究是滔天大事。
他继续留在唐家,只会给唐家带来无尽的潜在风险。
他离开,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人敢轻易动唐家。
这是一种另类的守护。
我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他:“二师兄,这些银子,你带回去,孝敬师父,也给师兄们改善下用度。”
唐不苦看着我,没接,只是骂了一句:“老子用你操心?”
送到门口,他便回去。
走出几步,他背对着我,停下,留下一句:“若在凉州死了,别报我名,丢人!”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唐家堡的大门内,这才离开。
……
回到镇武司衙门,李长风和杜清远已收拾好行装。
两个简单的包袱,轻装简从。
杜清远迎上来,递过一封信:
“姐夫哥,李学政刚才来过,听说你要走,留了封信。他还说……承蒙朝廷看重,不日将调任京城,担任国子监祭酒。”
我接过信,展开,里面是李文博那熟悉的笔迹,没有客套,只有寥寥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