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衣帽间珠宝万千,赵曦亭送的,公婆给的,爸妈买的。
但她腕上从不戴别的,只有那只盈盈绿水的镯。
她从春戴到秋,从少女到独当一面,这镯,没有摘过。
仿佛一生的情念。
孟秋白皙的腕一抬,绿意滚落。
赵曦亭清淡的眼眸徐徐落在她指尖。
孟秋仰头,青丝长散,看着赵曦亭,专注地碰他的鼻梁,眸光浮动,一点一点挪到他的唇,再是下颌,又描上去,到他的眉眼。
这个英俊的男人。
是她的丈夫。
这一辈子,唯他一个。
经过时间沉淀,赵曦亭成熟霸道的韵味更浓,如陈酒,辛辣更甚。
孟秋的指停留在他眼尾,蝶翅一样惊他的睫。
赵曦亭握着她纤细的臂,仍然闲散公子的模样,视线缠着她闹他的指,几乎吻上去,薄唇懒懒地出腔。
“孟秋,小半生了,我看你的眼神,变过么?”
孟秋指尖落下来,挂在他唇上,弯了弯眼睛,柔声道:“变没变过你自己不知道呀?”
赵曦亭握住她的腕,啄她的指,和她逗乐。
“为难我。”
“你住我眼睛里。”
“我自己怎么看?嗯?”
孟秋耳朵一热,他还是一如既往脸皮厚。
说情话不要打草稿。
她嗓音温绵,“没变过。”
她玩笑,“还是要吃人。”
赵曦亭掐着她的腰提上来,亲她的脸,磨得满颊都是他的味道。
“是么?”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
孟秋坐在他怀里,望着窗外风一样窜出去的小朋友,指出他刚才语句中的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