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齐被吓坏了。
他看了那书后只觉得天塌地陷,管疏鸿会如何暴怒如何激愤都想了一个遍,可万万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笑什么?
难道气大劲了?
管疏鸿按了按眉心,脸上红晕未褪,语气却是平和:“这书是何人所写?”
书上只留了个“笔墨生”,原本是最烂大街的笔名,自是难以分辨身份。
鄂齐连忙道:“属下一会出去便细细查探,如今只从那卖书的老儿口中听到了一二,好像祖上是宫里当差的。”
他于是将那老者与自己的对话学了一遍,问道:“殿下,要把他找出来杀了吗?”
管疏鸿道:“不许杀。让傅绥派人查一查这书里的内容几分真,几分假,写书的人是如何知晓的。”
鄂齐:“……”
什么意思?
还有真?
哪里真?
能不能说清楚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从看见了这几本书之后,事事就都透着蹊跷呢?
自己不会是一不小心,跑到这书里去了吧!
管疏鸿看着书,想起刚才的事,又不禁自语了一句:“他当真是被他父母送进宫逢迎太子的?他这些年……会经常被人逼迫?”
声音虽低,但屋子里就这么大点的空间,鄂齐自然也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再也忍耐不住,险些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书写的离谱也就算了,怎么自家主子也这么离谱。
您该关心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管棠溪珣怎么进宫的干什么,名声啊,您的名声啊!
——那书的内容,殿下您看着为什么不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