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亨顿时恼羞成怒,追着他打:“不会说你就别说,憋不死你……”
弘晖也笑着追上去:“你们省着点力气用,等会还要出力呢……”
听说小主子们路过大门口出来迎接的凌柱看到的就是一大群少年嬉笑打闹跑远的背影,摇摇头,回府去禀报福晋去了。
唉,他家小女入贝勒府已经三四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生个小阿哥承欢膝下。
过了贝勒府向东没多远就是柏林寺,柏林寺通向北城墙的通道不是夹道,而是一条可通车马的小路,小路虽小,确长了一颗歪脖子老槐树。
老槐树树梢上挂着镶黄、镶白、正白、镶蓝四支小旗子。
德亨几人站在老槐树下向上望,德隆道:“踩着树枝上去,应该能摘下来。”
德亨道:“有些高了,而且,树枝子太细了,踩着摘旗很可能会摔下来。”
弘晖:“要不用箭射下来?”
德隆计算了下,道:“目测有两丈高的样子,咱们带来的弓都是软弓,恐怕射不到这么高。”
德亨看着树下的影子,估测了一下夹角,然后用树枝子在地上划拉了几下公式,起身对两人道:“也就一丈半稍许,不算很高高,找最硬的弓试一试吧。”
大家报了自己手里弓的硬度,其中德隆带来的一个少年出列道:“主子,奴才的弓最硬,可尽力一试。”
众人让开来,让少年射旗。
正射着呢,富察叔侄带着人到了。
众人立即戒备起来,射旗的少年也不射了,同样戒备的看着对面,因为他手里快没箭矢了,得省着用。
德亨数了下富察家身上的旗子,和己方身上的稍作计算,赫然发现,槐树上的那四支,竟然是最后的四支。
富察家也发现了,他们眼睛都盯着树梢上的四支小旗子,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
富昌对德亨他们道:“你们刚才是想将旗子射下来吗?”
德亨:“是,又怎样?”
富昌:“一支旗子也没射下来,看来不大管用。”
德隆:“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射下来?你们看到了?”
傅宁道:“小旗子是用彩线绑在树枝子上的,你们若是射下旗子,线会留在树枝子上,你们若是将树枝子射折断了,树枝上会有明显断痕,而现在槐树梢没甚变化,说明你们就是还没射下来嘛。”
德隆惊讶道:“哇,小宁儿你很明察秋毫嘛,比你的哥哥和大侄子可强多了哈哈哈。”
傅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去看左右哥哥富昌和大侄子福保顺,福保顺拍着小叔叔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家小叔就是厉害,你羡慕也没用的哈哈哈。”
富昌也笑道:“不错,这四支旗子归我们了,因为我们有很厉害的小弟弟。”
福保顺顺势接口道:“小叔叔,给阿哥们露一手。”
富昌和福保顺护着傅宁走到槐树前,傅宁目测了一下树的高度,摘下身上的弓箭等累赘。
德亨道:“你不会飞树走壁上去亲手摘吧?”
傅宁:“不用飞树上去,爬上去就行了啊。”
德亨:……难道是我意会错了?
错,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