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亨:“我倒觉着,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扔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德亨和众位皇阿哥们告别,离开了。
今日的事情,明面上就算是这么过了。
德亨暗道,再等上一年,等到了今年冬天,他就不用怕这个太子了。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终结。
第二日,德亨就收到消息,说是范三拔烧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他就疯了。
康熙帝得知之后,派了好几拨御医去范三拔家里给他医治。
御医诊治之后,都摇头叹息,得出了“确为疯病”的诊断。
康熙帝无法,只好让范三拔回山西老家养病。
内务府的差事也没交给范三拔的儿子范毓馪,而是交给了范毓芳。
范毓芳成了范氏新的家主。
范毓馪则是退守承德,成了承德织造局的主事。
范三拔离京这一日,德亨特地去送他。
在城郊十里亭,范清洪和范清注兄弟两个给德亨磕头谢恩。
那日凶险,他们回家之后,家里的大人已经给他们分析过了。
他们是奴才。
当日在夹道里时候,若是他们冒然冲出去救人,德亨和弘晖都会没事,他们兄弟两个一定会难逃厄运。
就算最后保下性命来,苦难也已经遭受了,也无事于补了。
对德亨扇范清注的那一巴掌,范清注很感激。
若不是这一巴掌,十来岁的冲动少年,大喊大叫下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此次来京,他们也见识过了,经历过了,是该回家好好攻读,陪侍祖父养病同时,也会慢慢学着打理家中的生意,为以后做打算了。
德亨入了范三拔的马车,对上的是一双清明的眼睛。
德亨一愣,继而笑道:“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