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适时打断了她:“你在想什么?”
方清昼抽离出各种不合时宜的情绪,谨慎地问:“你们抓我做什么?”
女人不怎么友善地道:“还没见到人就动手,你应该先说你在躲什么?”
方清昼迟疑了下,坦诚说:“本能。”
她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变调的尾音听起来犹如在服软地哽咽。可惜她本人的表情不这么写。
女人拖着长音“嗯”了声,挖苦道:“本能?法治社会培养出的暴力本能?”
方清昼用筷子挑着粘在碗上的最后几粒米,无视对方态度中的冷意,耐心地解释:“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确实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否则我不会一个人一直留在酒店。我比你们更困惑。”
岂料对面的人毫不犹豫地应了句:“我相信啊。”
方清昼眼皮抽跳,放下筷子,将餐盘推开。
女人扯扯嘴角,平地落下一个惊雷:“因为你杀了一个人。”
方清昼一愣,不由嗤笑出声。
二人互不避让地对视。
方清昼看出对方眉目中的认真,像是打定主意要把这罪名安死在她头上,荒唐的感觉占据理智,顺着话风问了一句:“谁?”
女人:“吕坚承,以前是一个律师。”
方清昼稍作思索,摇头说:“没印象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一次回避她的提问,意味深长地道:“你想想,你们应该是怎么认识的。”
方清昼心不在焉地瞄向桌上的工牌,数秒后点点头,恍然大悟状道:“工作?”
女人锐利的目光犹如实质地落在她身上,无声地表述着对她不配合的失望。
方清昼一只手按住工牌一角,将它挪到自己面前,没有焦距地看了良久,等不到对方接话,也燃起股无名火,阴阳怪气道:“然后呢?全都让我自己猜的话,太浪费时间了吧?你们干脆直接告诉我,为我假定的罪名是什么?”
“方清昼,你为什么不思考?思考才能让你保持清醒。”女人无奈叹了口气,翻转过手中平板,将屏幕朝向方清昼,“你应该知道认知错乱的原因才对,毕竟这是你三年前自己叫停的项目。”
幽蓝的光线拼凑出四个大字,占据了整个屏幕
——【异常测定】
一瞬间,方清昼从鼓动的耳膜中听到了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仿佛是恐惧与担忧终于落定后的共鸣。
“那么,我们从第一个问题重新开始。”女人两手交握,撑在桌上,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沉沉压在她身上,“你真的知道你的名字吗?”
【先别屏蔽作话,看一下我的叨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