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沈从兴,入京已有百余日,却无官职权势。
这一点,让小邹氏甚是不满。
“话是这样说。”高氏叹了一声,眼中尽是懊悔:“可”
“话不是这样说!”一声呵斥,尽是浑厚与威严。
“陛下!”
“陛下?”
三女一惊,连忙行礼。
赵策英垂手,立于门槛。
一双龙目,尽是失望。
龙颜之上,尽是怒意。
高氏面上惊慌,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
“不必辩解,朕不想听!”赵策英摆手,打断道。
本来,还说给皇后一次机会,以维持宫闱之和。
谁承想,竟然是这样?
皇后、小高氏、小邹氏,竟然连“拓边失利”的话都敢说。
可见帝后失和,根本没有让其有丝毫悔悟。
赵策英心头微怒,充满失望。
这会儿,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小门小户”、“蠢妇之见”。
“一国皇后,应有母仪天下之风范。”赵策英冷声道:“皇后,且好自为之。”
言罢,一甩衣袖。
“移驾会宁殿!”
不足十息,坤宁宫外寂静无声。
“官家,怎的突然来了?”小邹氏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皇后。
高氏面上阴晴不定。
沉默了几息,终究是没忍住,一巴掌敷了上去。
“啪!”
翌日,江府。
正堂,香案横陈,袅袅吐烟。
盛华兰肃然跪地。
一身浅青绫罗翟衣,以织金锦绣于袖口,上有翟纹九行,大带束腰,佩一品国夫人锦绶,顶九翚四凤冠,冠上插有一支九株花钗,长衣及地,尽是淑宜得体,雍容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