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一怔。
“怎会有皇后的牌子?”赵策英皱眉。
作为母仪天下的存在,皇后不应该在“翻牌子”的行列。
李宪走近一看,面色微变,连忙跪下道:“官家,老奴失察。”
“这牌子是怎么来的?”李宪连忙望向敬事房的小太监。
小太监答道:“三天前,皇后娘娘让人塞进来的。”
赵策英眉头微皱,心头了然。
近来,已有三日未曾翻牌子。
皇后让人塞了牌子,却运气不好,连着三天都没被翻。
约莫几息,拾起牌子又放了下去。
赵策英问道:“朕,已有多久未曾行朔望之礼?”
所谓朔望之礼,也即规定皇帝在初一、十五单独临幸皇后。
这也是为何盘子上本该没有皇后的牌子。
一月两次临幸,已然是相当恩宠。
当然,自从皇后劝谏以来,帝后失和,自是未能如期遵循“朔望之礼”。
李宪心中暗自一算,恭声回应道:“百三十日有余。”
“嗯。”
赵策英沉吟着,徐徐踱步。
劝谏外戚入边一事,自从欧阳修、吕公著二人贬谪、入狱,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但,实际上还有一人未曾解决。
皇后!
劝谏之事,皇后可是妥妥的主力,甚至一度毫无母仪天下的风范。
否则,也不至于闹到帝后不和,皇后失宠的地步。
只不过,宫闱之事,臣子终究是不好说些什么,也就没被摆到朝堂上探讨。
走了十余步,赵策英望向盘中端着的几十道牌子。
最终,还是不免集中于“禹州人”三个字上。
“唉!”
赵策英摇头,叹了一声。
“移驾坤宁宫。”
高氏,终归是他的结发妻子,更是为他诞下了长子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