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娇双手托着腮:“白兰地打开以后,会不会跑味啊?”
张英山继续擦头:“应该不会吧,四十三度是烈酒了,把它塞好应该不会。”
“要不还是先喝几口吧,不然万一明天跑了味,都不知道它是好酒的时候是什么味道。”
张英山笑道:“你就是想喝了吧,我去拿杯子。”
找来找去,屋子里只有两只白搪瓷杯,张英山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凑合用吧。”
王雪娇十分嫌弃:“还不如用碗喝。”
“喝完了,把碗往地上一摔……”
“去流花车站杀个七进七出!耶!”
王雪娇顺势坐在张英山的腿上,拿起大酒瓶,嘴对着瓶口就是一大口。
“诶……不要喝太急。”
张英山见她一下子喝这么多,担心对她的身体不好,急忙出声劝阻。
王雪娇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对着他的嘴唇压下来,张英山还没反应过来,热辣的酒液便带着香气汹涌冲入口腔,与酒一起冲进来的还有王雪娇。
一口饮尽,还有一口……理智告诉张英山不能再喝了,但是他完全无法拒绝王雪娇,她渡过来给他的,他都仰着头接受。
在浓烈的酒香里,两人缠绵缱绻许久。
窗外刮起了大风,空气中都是雨的气息,室外温度只有二十四度,张英山刚刚洗过澡的身上又泛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半干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体温开始上升,血液流速加快,一下一下地冲击着皮肤表面,张英山的眼皮都红了。
王雪娇的手伸进了他的背心里,她没有喝下多少,手指是微凉的,摸在滚烫的皮肤上,十分舒服。
她的吻落在张英山的喉结上,舌尖轻轻一勾,张英山的身体猛然一颤,从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他尴尬地想起身逃走,王雪娇将他固定在靠背椅和自己之间:“不许跑。”
张英山呼吸急促,头也昏昏沉沉,本能让他想要靠近他最喜欢的人,烫得要烧起来的皮肤,也想要靠近凉凉的身体。
他搂住王雪娇的腰,亲吻着她,如同想要与她融为一体那样热烈。
忽然,他停下了:“不行……不行……”
张英山晃了晃头,想要从已经融化成浆的脑子里,晃出一点理智。
“有什么不行。”
王雪娇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点了点,“你不行?”
烈酒的劲上来了,让张英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嘴里还是重复着“不行”“危险”……
他的眼底像汪着一潭清泉,定定地看着王雪娇,声音已经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还在执行任务……”
王雪娇耸耸肩:“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张英山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没有……套……”
这倒确实是一个问题,现在没有二十四小时药店,也没有自动售套箱,大多数人家的套都是单位发给已婚职工的。
张英山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嘴唇:“等任务结束以后,我们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