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老旧的监控屏幕上,信号波纹正疯狂地跳动着,就跟得了癫痫似的,忽明忽暗的绿光肆无忌惮地映在AK-74U的战术目镜上。
这诡异的绿光,活脱脱就是律贼老巢里那些家伙苟延残喘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透着股垂死挣扎的劲儿。
AK-74U心里清楚得很,这地界早该是信息死区了,就跟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角落,不该有一点光亮。
可偏偏屏幕上中央有几个红点,闪得那叫一个刺眼,就像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鬼火,让人心里直发毛。
谁都清楚啊,这时候敢往律贼窝点拨电话,那简直就是举着灯笼闯雷区,纯粹是嫌自己命长。
监听设备的指示灯红一阵绿一阵,活像个喝醉了酒的醉汉,毫无规律可言。
耳机里飘着细碎的电流杂音,“滋滋滋”地响个不停,就像无数只蚂蚁在耳道里疯狂地爬,挠得人心头发痒,恨不能伸手进去把那些“蚂蚁”都揪出来。
AK-74U甚至能想象到那帮亡命徒此刻的模样。
他们正缩在发霉的地下室里,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和潮湿的味道。
那些家伙抓着通讯器的手抖得像筛糠,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
可他们的眼神却比饿狼还凶,透着一股疯狂和决绝。
毕竟被铁桶似的包围圈困得死死的,出去就是死路一条,这会儿不扒着最后一根稻草拼命摇晃,难道真等着被一锅端?
哪能真把通讯线一剪了之呢?
物理切断那可是最笨的法子,就像用大锤去砸蚊子,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惹出更大的麻烦。
现在监听设备早把整个区域织成了天罗地网,律贼的每声咳嗽、每句脏话,只要过了电波,都得在屏幕上留道印子。
这就像给他们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耳机里的沙沙声突然顿了半秒,就像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连空气都跟着绷紧,仿佛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AK-74U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也“砰砰砰”地狂跳起来,就像有一只小兔子在里面乱撞。
直到杂音重新漫上来,他才发现后颈的冷汗已经洇湿了作战服,凉飕飕地贴在皮肤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谁不好奇呢?这群暴徒的求救信号究竟会飞向何方?
这就像一个神秘的谜题,吸引着每个人的注意力。
AK-74U的战术目镜弹出一串分析数据,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在他眼前闪烁着,每条线路背后都藏着无数种可能,活像在玩俄罗斯轮盘赌,只不过这次枪膛里塞满了能炸翻半个城市的政治炸药。一旦走错一步,就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
想到这儿,AK-74U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
鲍里斯捏着那个破旧的搪瓷杯站在旁边,杯沿的茶渍结得像层痂,仿佛在诉说着它久远的历史。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上,那些红点是监听装置,就像一个个警惕的眼睛,时刻监视着律贼的一举一动。绿点是潜伏的眼线,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准备给律贼致命一击。
唯独律贼的位置像团模糊的墨,在屏幕中央晕开,让人捉摸不透。
鲍里斯队长此刻坐在办公室手指节敲着桌面,“咚咚咚”的节奏乱得像没上弦的钟,毫无规律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