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给对方开门,没有看罗翊琛,径直走向那台沉默的钢琴。 师傅们熟练地拿出绒布、绑带和移动轮,小心翼翼的包裹、固定、抬起。 巨大的钢琴像一头温顺的巨兽,被专业且缓慢地一寸寸挪动。木头与地板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次微小的震动都像踩在任悦的心尖上。 她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握拳。这双手曾在黑白琴键上无数次起舞,奏出欢快的、忧伤的、属于她自己的旋律和节奏。 而此刻,她像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目睹这段经历被连根拔起。 搬家师傅们像一群专业的外科医生。谨慎的将她部分灵魂的分身从这间屋子当中剥离出来,然后抹除它存在过的痕迹。 当钢琴被推着经过客厅,走向大门时,任悦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它。而罗翊琛始终看向任悦。随着她的目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