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又酸又胀。
“我说过,我没事。”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玉珩的手掌仍贴在她后颈,指腹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摩挲,耐心的给她顺毛。
“玉笺,”他低声喊她,嗓音发软,“呼吸。”
唐玉笺胸口闷得发疼,顺从地吐出一口长气。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颈窝,玉珩只是把她往怀里再拢紧一些。
而后,一个温柔怜惜的吻落在唐玉笺的脸颊。一点点碰到她的唇角,用唇瓣将挂在那里的泪擦掉。
一抹很淡笑意出现在玉珩脸上,牵出浅浅的梨涡。
他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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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唐玉笺才恍然反应过来。
玉珩温润的皮相之下,其实心思九转。
他从来不是什么白玉无瑕。
他把自己摆放成最温顺的姿态,看似从容不迫,实则步步皆算。
他在她扑上来时把脖颈递到她唇边。
他可以轻易推开她,却纵容唐玉笺对他胡作非为。
他从不拒绝,在她茫然甚至产生退意的时候,温和地对她说,“玉笺,我没事。”
然后问她,“不开心吗?不生气的话再咬我一次也没关系。”
让唐玉笺在他的纵容中一再得寸进尺。
对他心生歉疚,再到依赖,离不开他。
玉珩只是温和的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变成柔软的湖水,一遍遍笑着提醒她,
“玉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