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要她需要,他是心甘情愿。
甚至是知足的。
至少她没有对旁人做这种事,而是对他。
“咚”的一声。
两人从床缘滚落,掉在地上。
唐玉笺就势伏在他身上,没有换地方,就着这个姿势按住玉珩的肩。
墨色的长发散落一地,,有几缕被他压在肩下,衣襟早被她扯得凌乱,压出褶皱,冷白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失了平日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像被拉下云端的神只。
衣下风光半隐半现,她看了一会儿,俯下身。
玉珩身体麻了半边,喉间滚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指甲刮过最薄弱的皮肤,留下一串细小的战栗。
她低头,用齿尖专心致志的啃咬着,口中突然渗进一点咸涩。
唐玉笺尝到那味道时,才惊觉自己满脸都是泪。
她原来在哭。
玉珩终于动了。
他抬手,先落在她的齿痕旁,极轻地舔去渗出的血珠,随后掌心覆在她后颈,像为一只炸毛的幼兽顺毛。
指腹摩挲那截脆弱凹陷,声音低得像气音,
“没事了,玉笺。”
唐玉笺没听清。
她松口,把额头抵在他肩窝里,嗓子发颤,
“玉珩,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唐玉笺感觉到玉珩微凉的指尖包拢住自己的手,只是轻轻握住,带着点安抚,“因为你不开心。”
他嗓音仍是那种包容万物的温和,“我没事,玉笺。”
玉珩的温柔像春夜里初初消融的湖水,唐玉笺被那层温凉包裹,整个人浸进柔软里。
躁动不安被被一寸寸抚平,润物无声,连泪痕也被他擦去。
她终于不再咬他,只把脸埋进他颈侧,鼻尖蹭过微微潮湿的锁骨,“对不起。”
眼眶又酸又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