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或许能顺利实施。
而这件事,只能和自己完全无关才有机会。
一想到这中间,长公主对于父亲等一干人的托付如此费尽心机,甚至不顾自己的危险,与周知尧这种豺狼谋皮。
她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是谁能让长公主如此害怕?提一个小小的建议也不能显露出和自己有关。
看尤乾陵现在的处境就知道答案了。
———是咱们这位圣上啊。
———
此时,尤乾陵这番话已经很明显将矛头指向了周知尧。
周知尧脸上全是冷汗,先前那股成竹在胸的模样不见了。
闫欣将前面危险的念头压下,她知道,尤乾陵说话算话,他已经将死了这个人——一句“你怎么知道古宅的存在”,摆在周知尧面前的只剩两个选择,一个是承认长公主和自己有约。
另一个认下自己和徐昶勾结,祭天台的贪腐案就是他一手谋划。
这就是父亲之所以需要尤乾陵的根本缘由。
崇明帝在众人的沉默声中往前踏出一步,道:“所以,周知尧,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你推辞了朕的仪事,来赴皇长姐的约,再伺机对皇长姐下手。”
“你好大的胆子!”他这一声怒吼震耳欲聋,整个天机阁底下似乎都颤动了。
周知尧低着头,可背脊骨却是挺着的,就像一头无处可逃却依旧坚持着的困兽,喃喃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只能说,人,不是微臣杀的。只是尸体,确实是在微臣阴差阳错之下带出了长公主府。”
“可我后面又还回去了啊。”周知尧道,“毕竟,这锅微臣也背不起。”
尤乾陵看着周知尧在这种时候还是那做无谓挣扎的做派。
“我母亲……大魏的长公主,就是你杀的。周知尧,不用狡辩了,方才这短短的几幕记录中,已经将你做的事,全部都一清二楚地摆在了这里。”
周知尧笑得越发狰狞了。
“胡说八道什么。郡爷,这罪名可不兴乱按啊。只不过隐瞒了和长公主有约而已,那也只是为了祭天台能顺利摆上议程而已,怎么就和杀人牵连上了?”
“谁看到了?”他扭头看向周围,冲着围在旁边的旁观者怒道:“你吗!”
那禁军护卫被他一个像要吃人的表情惊吓地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