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地步了,这个人想的还是怎么挑拨离间。
心底涌上来的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
相较于红了眼的尤乾陵,闫欣反而比之前冷静了许多。
尤其是周知尧提到了祭天台——假如之前琼花宴只是尤乾陵一个人的事。那么从周知尧说出这三个字开始,它就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拉进了这个名为争权的漩涡里了。
可琼花宴的重点是争权吗?反正从她的角度来看,长公主不像是在争权。
反而她避得特别明显,像是恐惧被什么人发觉自己在做什么似的。
——
琼花宴本身才是关键。其他的都应该在这个案子揭开真相后再来计较。
好在周知尧想搅浑这趟水,也得看尤乾陵吃不吃这套。
他们的郡爷,虽然情绪容易激动。
可要是认定了目标,咬住了地方。那么不管对方使尽多少手段,都不能挣脱。
恰好这时尤乾陵开口了。
“是吗?若真是如此,那本王一直没想明白的某些地方,倒是说通了。”
周知尧原本看戏似的眼神,在尤乾陵说完之后,僵在了脸上。
“郡爷,您这是在胡搅蛮缠啊……盯着下官一个无关之人,有意思吗?”
尤乾陵道:“胡搅蛮缠?那得你清白了才行。”
这时,浓雾再次散开,昏暗的神像底下,一辆马车影子停在了偏角处,一条卷起来的长条沉重地被人丢上马车。
所有人被那一声沉重的咚声惊了。
尤乾陵下意识跑上去,而且动作很快。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然而却在他接近场景时,马车消失了。闫欣则注意着另一侧的场景中,面具上画着周字样的偃偶出现在了府内。
她仔细盘算了下,这中间几乎没有时间差。
如此安排又代表着什么?
周知尧扬眉,故意道:“这么对比看真的好明显啊,郡爷您看,下官是在那马车出现之前入的府中。真的不是下官。”
崇明帝看得入神,却也没注意到到底是哪边是先。他指着里面,侧头问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