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的眉梢眼角,猛地一哆嗦。
他和陈子佩是“竞争”的关系,几乎地球人都知道了。
当初就是他,抢走了陈子佩的参与谈判资格。
还是他,建议像陈子佩这种年轻的同志,就该去那所院校,好好进修个半年六个月的。
又是他!
检举了陈子佩私调穆晚晴,去天桥保护李东方的以权谋私行为,逼着韩校长不得不改掉陈子佩的考核等级。
这段时间内——
老谋深算的南岳,为了打压陈子佩,几乎把能用出来的手段,全部用上了。
也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可是现在呢?
柴军主却逼着他,想办法请陈子佩出山,参与这次至关重要的谈判!
这话怎么说?
南岳甚至整个金陵南家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看他脸色发黑,很生气的样子后,柴军主终于烦了。
“我知道,你在顾忌脸面。”
柴军主声音很低,却很严厉,更是毫不留情。
“可你的老脸,有大局利益的万分之一重要吗?”
“如果不是你出手干涉,逼着陈女娃把穆晚晴调回来,她怎么会耍性子?”
“麻烦是你惹出来的,当然得你自己去解决。”
“如果做不到,耽误了本次谈判,后果由你全责!”
柴军主说完,也不等南岳有什么反应,蹭地站起来,快步走进了洗手间,重重关上了房门。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年逾七旬的南岳,老脸再也不发黑了。
而是发白——
发黑是生气。
发白是什么呢?
李东方的脸,则是春风满面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