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摘下天上的太阳,你就要仰起已头,举起已手。
想要登上最高的山峰,俯瞰众生,你就是要狼狈地攀爬,并做好中途滚落身死魂销的准备。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碧桃从不为自己的欲望感觉到羞耻,无论是攀登欲望,还是爱谷欠。
她曾为了让众人将她看在眼里,借明光之名“声名大噪”,这她从不否认。
那之后结交朋友变得轻松起已来,哪怕那些人最开始是抱着看她笑话的目的。
那又如何?
能为她所用便好。
后来若没有这场竞赛,碧桃或许走的路会更长更远,她甚至有打算过去上清境险中求捷径。
但哪怕她的路走得再艰难,最终也会抵达她想到的地方,让她所爱的人爱上她。
只不过这场竞赛,就像是草船借箭的那场东风。
让她大大缩短了得到一切的速度罢了。
她绝不会为此感到羞耻难堪。
而她不合时宜的“坦荡”让明光再一次感觉到了崩溃。
他闭上了眼睛,袍袖之中的手臂青筋暴起已,那是忍耐着将眼前之人摧毁撕碎的暴虐。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也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却还让他无法对她下手。
明光将目光从碧桃身上挪到地面上。
阵法运行流畅无阻——说明阵中之人没有半字虚言。
明光又想起已碧桃在下界的时候拒绝他的成婚提议,说她要登上九天极处的言论。
那时候他的傲慢还没有在二十余年的天人五衰之中粉碎,他只当那是小桃枝的妄言。
可如今一看。
一直以来,她都心坚意定,目的明确。
入妄的人,是他这个有天生破妄天赋之人。
这真的太讽刺了。
明光的睫羽掩盖?*?着炽烈如火的金瞳,悄无声息焚毁着他不容任何人窥探的失控。
他定在那里,无声无息地将一场撕心裂肺消化,没泄露出半点形迹。
过了半晌,他站起已身。
抬手收起已了阵盘。
正等着明光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