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要一起行动?”
顾绥没吱声,余光瞥向阿棠。
阿棠一噎,思绪飞转,很快便找到了理由,“不是,张韫之看到那封信的神情实在太反常,我觉得有些蹊跷,便想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暗中去监视他。”
“你们俩真是好默契。”
陆梧丝毫没有怀疑这番说辞,看了眼自家公子,啧舌道:“公子也觉得时机巧合,才让三娘去那暗道出口守着,以防万一。”
三娘?
那地方还有其他人?
阿棠一时心绪复杂,原来顾绥给陆梧他们是这么吩咐的,即便看出她行迹可疑,也还是留了余地。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是糊弄过去了。
“此人闹这么一出,又没有后招……他到底图什么?”
枕溪百思不得其解,陆梧唔了一声,没好气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事实对我们有利就好了,你这人就是太较真,凭白和自己过不去。”
枕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好一阵无语。
他还想再掰扯两句,便听顾绥冷淡又平静的声音传来,“多思无益,顺其自然。”
枕溪瞬间噤声。
陆梧摇头晃脑的笑,“看吧看吧,我说什么,凡事看开点,老古板。”
“没人比你看得开。”
枕溪无奈叹气,将此事撂到脑后。
四人策马走过中街,进入了靠近沈家的那片林子,夜深风寒,拂过树梢,树叶簌簌而落,打着旋儿在半空中飞舞。
一切好像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
飞沙残叶定格般凝在空中。
四人不约而同的放缓了速度,马儿在原地踏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般,不停的打着响鼻,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缓缓散去。
“咻”的一道白光闪过。
转瞬到了几人跟前,枕溪后仰躲过那道暗器,陆梧屈指一弹,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挡在那飞镖上,当即将它弹开。
“好家伙,这丹阳城的治安不太行啊,到时候得跟沈知府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