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回屋,砰一声甩上门。
裴灶安眉头皱起来,窦金花又低声问了一遍裴曜。
裴曜这会儿也没脸说,只道:“阿奶,别问了。”
一个两个死活不张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窦金花向来话少心宽,见状也不逼问了,只进灶房拿了个碗,倒了一碗温水递给裴曜,悄悄说:“快,喝两口。”
裴曜渴极,端起碗就喝了个干净。
他想起长夏,进屋后再没发出什么动静,就算屋里有茶壶,不知道喝没喝完,他压低了声音开口:“阿奶,你从窗子里给长夏送些水。”
窦金花这才看见长夏屋门被锁上了。
一个跪着一个被关进屋里,老两口不知孩子都犯了什么错,但眼下看出了严重性。
窦金花敲了下长夏的窗子,隔着窗小声说:“长夏,屋里还有水没,奶给茶壶添些。”
窗户从里面打开半扇,露出长夏哭过的脸,眼睛红彤彤的。
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和裴曜皮糙肉厚不一样,见他这么可怜,窦金花心里一紧,连忙道:“别怕,爷奶都回来了。”
闻言,长夏眼泪啪嗒又掉下来。
“哭什么呢,有什么事,跟奶说。”窦金花连忙安慰他。
长夏摇摇头,抿着嘴巴也不敢说。
窦金花无奈,只能给他茶壶添了水,再没询问。
长夏的窗子关上了,裴曜收回视线,垂下脑袋有些自责。
裴灶安蹲在屋檐下抽烟袋,眉头始终不曾松开。
窦金花在择菜,好半天都没说话,一脸的郁闷不解。
直到陈知再次出来,裴曜才得以踉跄着起身,揉了好半天膝盖。
长夏屋门打开了,但他只在门口望一眼,没敢出去。
知道他脸皮薄,陈知真真是恨铁不成钢,胆子这么小,偏偏一声都不知道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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