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冷静了一会儿,对他说,“老表,今天晚上,八点半,在揽胜阁小会议室里,我们叫上魏哥、任丽丽、黑驴、戴雨琪,一起说说话,不见不散。”
老表停了一会说,“我知、知道了,不过,没、没必要,叫、叫上戴戴戴雨琪吧?”
“给我一个理由。”窦豆公事公办地说。
“窦、窦豆,不、不要叫叫她,如果,你、你坚持叫、叫、叫她,哥就、就不不去了。”
老表今天结巴的比平时都厉害,窦豆心里很是难过,但是,他居然薅曾经的难兄难弟的羊毛,又不可饶恕。
一时间窦豆心里百味杂陈。
“好,就依你!”
老表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窦豆,哥感谢你。”
老表的声音带着点哽咽。窦豆也不由得湿了眼眶。
“不用谢,你,好自为之。”
晚上,大家如约而至。任丽丽带着已经沉睡的女儿九九。她躺在婴儿车里,睡的小脸红彤彤的。
老表坐在她身边,任丽丽坐在另一边。
人都到齐了以后,窦豆说,“开始吧,秦川经理,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挪用公款的事。
我提醒你一下,今天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
如果明天,你还不能还上这笔钱,黑驴是可以告你挪用公款罪的。
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知道,如果判刑的话,那是要判三年以上的。”
任丽丽震惊不已,不敢置信地看着老表。
老表咳了一声,用低沉的嗓音说,“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黑驴,说,“黑驴,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说啥都晚了,说啥都没有用。
你如果觉得气不愤,你就告我吧,就是蹲监狱我也认了。
我现在一下子还不起那么多钱,但是,我一定会还你的。”
黑驴痛心的龇牙咧嘴,“老表,亏我特么的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这样坑我?我容易吗?
上海那边,我被折腾地顾头不顾腚,揽胜阁这边,你又给我来这一出,你们这不是照死的玩我吗?
唔唔唔,我是大老粗,我是没文化,那又不是我的错,你们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唔唔唔,乡下人在大城市里咋就那么难啊,唔唔唔……”
黑驴捂住脸痛哭流涕。
窦豆一拍桌子,冲黑驴喊道,“黑驴,你够了!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咱都哭去。
老表,你能说说,你把钱挪哪去了吗?”
老表看了看窦豆,疑惑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窦豆说,“我们想听你亲口说说。挪用公款时,你难道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败露的这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