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跟你爸都知道,我儿是天底下最懂事,最孝顺的孩子,也是天底下最令父母骄傲的孩子。”
窦豆抹了眼泪,说,“妈,咱不煽情了,好不容易给妈打个电话,还惹妈落泪。都怪我,我要坚强,才能不让妈担心。
妈,你让高唱给我打个电话,我八月份可能会有个大动作,我需要他们过来帮忙。
妈,您觉得以王昕现在的心理状态,他能见我吗?”
梅时雪停顿了一会儿说,“应该能吧,现在跟人说话,有说有笑的,挺开朗的。
不像刚来那会儿,就低着头,不愿说话,也很少抬头看人,偶尔看人,都是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看一眼赶紧转开视线。
一跟人说话,那只小手就磋磨着大腿,很无措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揪心。
你爸就不停地拾掇他,让他做这干那,逼他多说话,还隔三差五带他上街,现在进步可大了,跟过去就像两个人。
没准你让他帮着做点事,他会好的更快。”
窦豆心里有数了,跟梅时雪说道,“您跟高唱说一声,让他们给我打个电话,就说我有事找他们帮忙。
我怕我直接打过去,让王昕猝不及防,别又出现什么问题。让高唱打过来,好让王昕有个心理准备。”
“嗯,还是我闺女考虑的周到。对了,窦豆,你听说了吗?汤楠楠跟火烈离婚了。”
“啊?啥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虽然结婚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撑不长,这也太快了吧?
这才几个月啊?二三四五六,满打满算不到四个月的夫妻啊,真是造孽!”
梅时雪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闹了一场又一场,动静可大了。
汤楠楠还自作主张,偷偷把怀孕的胎儿打掉,真是作孽呀!
最后那一场架,汤楠楠拿花瓶把火烈的头都砸烂了,缝了十几针呢。
真狠心啊,这是照死里砸啊,特意往头上砸的。世上真有这么狠毒的女人,那可是你男人啊,是枕边人啊。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万年修得齐白首。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她咋就下的了手啊……”梅时雪的嗓子有些哽咽。
窦豆也是很心疼火烈的,心疼得胸闷,嗓子眼里都堵得难受,毕竟真挚的喜欢过。
他这么好的男人,不该遭这样的罪。
也不该被人这样的对待。
但是,终究不一样了,菊地出事时,她就觉得除了死,失去他的痛苦才能解脱。
“何况,当初她痴痴傻傻的,人家火烈都没嫌弃她,他倒是嫌弃起火烈来了。”
窦豆能够想像出老妈有多心疼火烈,她一直一厢情愿的把火烈当儿子待。
窦豆安慰道,“妈,您也别太难过了,火烈离婚了,您应该高兴,他又能做您儿子了。”
梅时雪带着哭腔说,“他本来就是我儿子,我去看他时,他头上裹满了绷带,看得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孩子遭了大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