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今毕说还是老样子,向鸥恨铁不成钢:“给他做了三年多的nanny加助理,还是停在situationship。”
天空难得漏下了几丝阳光,两人就坐在了户外的餐桌前吃饭。
向鸥手腕上戴着的水晶珠串折射出好多彩色光斑,让冯今毕很想去抓。
她只能边抵抗着伸出手的本能,边分神去想向鸥的话。
situationship。
用中文要怎么准确形容呢?
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她不会这么定义她和陈仲尔的关系。
她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比这畸形多了。
但很多事说出去没人能理解,她自己也说不清,所以她没有告诉向鸥。
她只是纠正:“我是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才开始为他处理工作,真正上手也就半年。之前只是给他做饭,没到保姆的程度。”
叮。
冯今毕的手机提醒她,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她刚点开邮件,一只挺着红橙色胸脯的小鸟毫不怕人地跳上了她拿着手机的手腕。
她的手一抖。
手机砰地掉到了餐桌上。
屏幕正面朝上。
向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显示着一张被拍下来的超声报告。
向鸥兼职时经常会接陪诊的工作,其中多数都是陪同孕妇看诊翻译,这会儿一眼看出那是产科的报告。
“陈仲尔的?”她皱眉。
“不会。”
冯今毕很笃定。
她指尖小力气地推着小鸟的脑袋,想用人类可怕的气味把它吓跑,却好像把它摸得更舒服了。
她知道学姐在奇怪她为什么能这么笃定。
事实上,如果学姐拿起她的手机,用她的脸打开其中一个用作监控的app,就能在里面看到现在正躺在卧室床上睡觉的陈仲尔。
这是交换。
因为分离焦虑,只要陈仲尔看不到她,他就总是无法克制地担心她会出意外或者被绑架。
但她不可能永远待在他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所以,他刚确诊没几天,他们就做了约定,只要她从他的身边离开,她就需要打开手机定位。
为此,冯今毕开始随身带着两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