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干呕还是干呕。
她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先前吃了一两口,也早已吐干净。
好一会,安熙才缓缓直起腰。
小脸比起刚才白得更吓人,陈嫂看了都感到害怕,再次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安小姐,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安熙挥挥手说不出话,示意陈嫂不用那么麻烦,大概率是长时间紧绷着神经造成的。
消化紊乱。
傅与斯跟她说过,以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长时间紧张,也就是俗称的焦虑,应该适当放松神经。
否则她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她也想啊。
来回折腾几次,安熙彻底虚脱倒在地上。
陈嫂一个人就能将她搀扶起来,送到沙发上后,还是拿起家里的电话给傅时砚打了过去。
“喂。”
傅时砚的声音清清冷冷,没什么情绪,周围伴有柔和的音乐声,听着像是在什么宴会上。
这个时候陈嫂仿佛被堵住嗓子眼,开始后悔给傅时砚打这个电话。
“先、先生,安小姐她……”
“她的事我不想听,我还在忙,先挂了。”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安熙就躺在旁边,她有气无力嗤笑自己在期待什么,自己早已是被驱逐到蛮荒的人。
傅时砚不相信自己。
他只选择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猜测的那样。
她在傅时砚这里,俨然被盖上骗子的印戳。
换作是安熙自己,也不会反复去相信一个满嘴谎话的人。
就这样吧。
安熙认了,她吐得浑身精疲力竭,渐渐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最后整个人犹如掉入巨大的空洞里,再也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