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我没事。”
陈嫂立在门前,屋内昏暗没有灯源,楼道上的昏暗灯光勉强能照到门里一小部分距离。
瞧着安熙脸上的憔悴,陈嫂心里瞬间起了悲悯。
她跟自己孩子一样大的年纪,可这些实在不是这个年龄该承受的。
陈嫂看她衣衫单薄,身上就套着一件睡裙,身体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短短几天竟弱成这副模样。
瞧在眼里,疼在心底。
陈嫂连忙打开卧室内的灯,从柜子里找来一件厚实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又拉着安熙坐下,蹲下身子给她的脚套上棉袜,最后才是棉质的拖鞋。
“冬天最忌讳的便是身体入寒,这脚啊还有这脖子都是最容易着凉的。”
“嗯。”
安熙呆呆地望向脚上的棉绒袜子。
大概多久没有感受过来自长辈的关爱。
除了妈妈外,好像这还是第二次有人提醒她冬天必须穿袜子。
安熙鼻子酸酸的,像是窗外的雪花飘进来落在鼻尖上,惹得她苍白的脸上,鼻尖微微泛红。
“谢谢你……陈嫂。”
“谢我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跟陈嫂聊了几句,安熙也稍稍从游离的状态回过神,认清眼下的处境不是她一个人能抵抗得了。
傅时砚早已在她离开的三年时间,不断巩固他身边的势力,离开了京都来到J城,也暂且无人能够撼动得了他。
无论她怎么设想,终究是空想。
安熙裹着衣服,全身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
扶着陈搜从二楼走了下来,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在灯光下,她的嘴唇发白……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就剩下一条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