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拖鞋,还未穿上,一股邪肆的风刮过,将她卷进阴冷的位面里,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她只看到男人侧着容颜。
没有温度的表情。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
贴在她耳根处,加了几分的凝重——
“别让我等。”
安熙的双脚几乎是离地的。
手上被向上的东西系住,脚尖时而能碰到比冷的瓷砖地面。
她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慌张,至少不让身子不断摇摆。
对上傅时砚手上的东西时,指尖顺着柔软的布制绳索还是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她害怕。
外面的天阴着一层柔软的云,天光降不下来,愈发显得云裹着灰蒙蒙,瘆人得慌。
“傅时砚!”
她嘶哑着声音吼叫着。
傅时砚无动于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一条黑如谁不见底潭渊的面罩为安熙戴上。
“嘘,别那么迫不及待。”
他在她不远的地方谈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不用她猜,全都能想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把那个东西拿开!”
以前的安熙果敢,有较为令人痴迷的飒爽,而在一次次蒙蔽着双眼被折磨苦难里。
她早就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记得的,仅剩下被一把用蜂蜜包裹温热刀身过的刀,碰到她的肌肤表面。
一一品尝。
“乖乖,我还没亲上你的身体,就那么等不及?”
傅时砚纤长的手上,每个指间都戴着闪着冷光的指套,它们布满细细麻麻的刺条。
坚硬且带着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