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捏捏肩。”项弦知道折腾顶头上司太久,令萧琨累得想发脾气,赶紧让乌英纵去安排住宿,秭归的冬藕不错,且让店家速速熬一锅冬藕腊排骨汤呈上来,吃过就好了。
“来,躺下。”项弦为萧琨按了肩背,又让他躺在自己怀中,这个姿势显得十分暧昧,但萧琨实在懒得动,便任由项弦施为。项弦犹如宠姬搂着昏君,使出浑身解数,为他按手臂与肋间时,萧琨觉得痒,忙推开项弦,说:“够了。”
萧琨起身时,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
“哥哥,明天陪我们回开封罢。”晚饭时,项弦突然说了句。
萧琨:“不去,没兴趣,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得仔细想想。”
“啊……”潮生带着少许失望,旧事重提,他意识到大家要分开了,离开昆仑后,他始终没有意识到,朋友是会分开、会天各一方的。
“哥哥,那你还会来找我们吗?”潮生问。
萧琨没有回答,项弦却认真道:“你答应过貔貅前辈照顾潮生。”
萧琨认真地说:“潮生,你要听乌英纵与项弦的话。”
“好。”潮生表情黯然。
萧琨:“我必须重新正视并判断倏忽的三个……两个预言。”
萧琨不改口还好,一改口,两人马上又想到了“爱上彼此”的话,瞬间气氛变得很尴尬。
短暂的沉默后:
“只去开封打个转,办点事就回,”项弦还在努力地说服萧琨,“耽搁不了几天,届时大家一起去高昌,不行么?”
()“不行,”萧琨终于道,“我不想见到郭京。”(budux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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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琨沉默片刻,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你当我是小孩么?”
项弦:“你总不能让我们走回开封去罢!秭归回汴京要一千多里路啊!哥哥!”
“原来你只是想搭我的龙?”这下萧琨更不爽了。
“不是这意思。”项弦抬手示意投降,潮生见两人搞不好又要吵架,忙道:“喝酒吧喝酒吧。”
乌英纵赶紧给大家斟酒。
“果然断掌都固执。”项弦最后说了句。
“是,我就是固执。”萧琨答道,酒也不喝,起身回房。
潮生看着萧琨的背影,年纪轻轻如他,终于也头一次品尝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滋味,不禁“唉”了一声。
是夜,项弦独自在客栈一楼饮酒,时值岁末,客栈内已无投宿行商,大家都回家过年去了,明日起,本地的客栈也将打烊歇业。门外下起了鹅毛大雪,唯独项弦席地而坐,犹如惯常,让小二收拾桌子,换上新酒。
萧琨没有像前几次一般,在晚饭散了之后再陪他喝两杯,而是进房后就再不出来了。
项弦一手搭在案边窗台上,看着外头飞扬的大雪。
“你很喜欢他。”阿黄说。
项弦说:“师父辞世以后,我就再也不曾遇见……怎么说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