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往墙上撞去:“奴还不如死了算了——”
见书童寻死,赵元启忙将人抱在怀中,好生安抚:“小没良心的,爷怎么对你,你心里没点数?”
又见书童目含泪花,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赵元启冲冠一怒为蓝颜,立即道:“你且等着,爷给你做主去!”
当下便遣人传帐房先生过来。
书童一向的月银算的上半个主子,一下降减到正常小厮的份例。
又听赵元启差人来寻,帐房先生略略一想便知是何事。
一到院里,帐房先生便如实禀告:“这是少夫人的意思。”
得知是崔令宜的意思,书童垂泪:“是奴错怪了公子,原是少夫人容不下奴——”
崔令宜一再触赵元启的霉头,他当下便怒气冲冲地道:“少夫人又如何?”
“你且等着,爷寻她去!”
此时,崔令宜正在赵老夫人的延福堂呢。
上次因为掌家一事,算是闹了个不痛快。
赵老夫人有意修补与崔令宜之间的关系,便把侯夫人做来讨好自个的糕点拿了出来作人情,命人邀请崔令宜过来品尝。
恰好如了崔令宜的意。
她便是想当着赵老夫人的面,要彻底断了他们动她嫁妆的念头。
当崔令宜祖孙二人,正坐在一起品尝糕点,商说赵香凝的婚事时,赵元启便怒气冲冲的来了。
赵老夫人见他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便蹙眉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话?是要吃人不成!?”
赵元启得了训斥,凶狠的表情微收,仍是不满地当着赵老夫人的面质问崔令宜:“你近来是怎么回事?”
“才解了你的禁足,你便又要惹事生非。”
崔令宜神情惊讶且无辜:“夫君这话怎么说的?”
“我惹了什么事,又生什么非了?”
赵元启不悦地落坐一旁,没好气地瞪着崔令宜道:“你堂堂侯府主母,怎地做出克扣奴仆月银这样掉价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