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话给她听呢!
崔令宜心中冷笑,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她温顺地笑了笑:“原也是孙媳的错,这才叫祖母闹出误会来,不怨她们。”
赵老夫人目的达到了,便借口要休息,让人退下。
崔令宜走后,赵老夫人脸色凝重:“这崔氏,怎么愈发的不好掌控了。”
同崔氏的这门亲事,一方面是赵老爷子于崔家有恩,娶了崔氏,于侯府有助力。
另一方面,是她瞧着,崔氏的性子温婉,崔氏一族又是非常注重规矩的。
这样的女子,好把控。
只要往后宅一关,任她如何都翻不出这四四方方的天。
可近些日来,赵老夫人越来越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逐渐脱离了她掌控一般。
她问赵嬷嬷道:“你瞧着,她方才是不是在收买我院里的人心呢?”
赵嬷嬷安慰着:“少夫人一向恭顺,许是您多想了。”
“但愿吧!”
*
崔令宜才不管赵老夫人是如何的不安,如今她也算是被赵老夫人求着接回管家权的,有些动作,也可以开始了。
赵元启不是不稀罕她的嫁妆吗?
不是说她在显摆吗?
她为人妻,怎好违背夫君的意思呢?
只好遵守咯。
崔令宜借着掌家,暗中把自己补贴出去的嫁妆慢慢收回,顺道给赵元启挖了个坑。
这天,赵元启刚回自个院中,便看见宠了多年的书童哭红了双眼:“公子可是厌了奴了。”
见心上人哭红了眼,赵元启忙哄问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爷给你做主。”
那书童抽抽噎噎的拿出这个月刚领的几两碎银:“您瞧,这便是奴这个月的月银。”
他委屈道:“若不是公子厌了奴,帐房先生他们又怎敢如此待奴。”
书童越想越委屈:“奴自打跟了公子,便知是与世人为敌,是世人所不容的,公子若是厌了奴,那奴也活不下去了。”
他作势往墙上撞去:“奴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