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天天?”窦豆奇怪的问道。
被窦豆一反问,竹叶青顿时觉得说漏了嘴,不好意思起来,窦豆明白了,也许天天就是竹叶青对云天昊的昵称。
有些事不是你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耗子给猫做三陪了,黄鼠狼给鸡做文秘了。
你觉得有些人就像狗屎一样,看在眼里都吃不下饭,比如云天昊,没准在竹叶青眼里他就是一朵花。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猴子看出了窦豆眼里的厌恶和鄙视,赶紧替竹叶青解围说,“你家天天那是过去时了,别再念叨了。如果你家天天不倒台,你也不会出来做销售的。”
窦豆反问道,“做销售不好吗?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好吗?我怎么就特别反感那种好逸恶劳的依靠别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竹叶青翻了个白眼儿,窦豆这张嘴,就像把锋利的刀子,说起狠话来,狠准稳地扎在人心里。
竹叶青已经领教两次了,但现在又得憋着忍着她,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猴子赶紧讨好说,“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当然好,但是女孩子如果能嫁个好人家,不用辛苦,不是更好吗?”
窦豆不解的说道,“连男人都这样认为的话,打光棍也怪不得别人了。但是天底下有多少完全能靠自己养得起女人的男人?
怪不得有些人都能养到小三小四小五,有些男人只有打着光棍,躲在一边骂娘的份。
原来在中国,嫁个好男人,就一劳永逸这种想法这么有市场。”
猴子自觉打嘴仗不是窦豆的对手,弱弱地说,“打光棍当然怪不得别人,那是因为那些男人没本事,不够努力。”
窦豆看了看猴子,弄不清楚,到底这是猴子的真实想法,还是在替竹叶青说话。
看猴子也招架不住了,竹叶青磨磨牙,深呼吸,亲自上阵,跟这个窦小刀拼了。
竹叶青噘着嘴吧,扭着头,斜着眼,火力全开,“窦豆,你能不能别这么苦大仇深?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尖刻?
你还没坐上老大呢,好像你就是小三、小四的受害者似的。
人家怎么活,是人家的权利,你看不惯,那是你自己想不开,关你什么事啊。”
窦豆被竹叶青抢白的一时无语,她以为做个最平凡、最普通意义上的正常人,走最自然而然的自食其力的道,应该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道理,无须多说的。
她没想到,竹叶青连这样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她想了半天,才找出几句老掉牙的道理,来教育竹叶青,“那个,做人总要有是非曲直的原则吧?总要懂得礼义廉耻吧?总要知道老幼尊卑吧?总要进退有度吧?
总要,那个知道节气、骨气、志气吧?靠男人吃饭,靠包养花钱,靠得住吗?能让人看得起吗?能抬起头做人吗?”窦豆的思绪终于从杂乱中理顺,并理直气壮起来。
岂能输给他们,这几个人,包括唐宋,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天生反骨的异类。不然怎么连高中学业都坚持不到最后。
照理说,正常情况下,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坐在教室里埋头读书,迎接高考的最后冲刺的阶段。
可是四个人里,只有唐宋一个算是能正常走完“十年寒窗苦”的路,还是被窦豆逼着走下去的。
那么多的学生都能做到的事,他们却做不到,都是灾难最严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