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怦怦跳的心脏,窦豆起身拧亮床头灯。刚才的梦太可怕了,菊地浴血在地的场景那样清晰。
窦豆心里痛得很真切,痛得抽搐,痛得要死去,她合掌在胸,在床前跪下,一遍遍祈祷道: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家菊地平安无事,我宁愿痛苦的割舍这段感情,也不希望菊地有个三长两短。
黑驴回来的第二天,窦豆一早脸色铁青的起来,一如既往地做早餐,做家务。
竹叶青今天也起个大早,悄无声息的打扫卫生,帮着做早餐。
吃罢早饭以后,窦豆把两个人召集起来,聚到办公室里,郑重其事的对二人说,“受云天昊一案牵连,总公司那边目前情况不明,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劫。
能挺过去,就是我们的福音,挺不过去,我们怎么从上海来的,就怎么回到上海去。
所以,我们目前,最好不要给公司惹麻烦添乱。更不能急于求成,生意能做成就做,不能做成不要勉强。
外出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夹紧尾巴做人。如果再出现跟人打架斗殴的事件,咱们干脆就散伙吧。你们回上海,我就留在这里,随便找个工作做。”
猴子惭愧地说,“窦姐,我们知道错了,那天晚上,我跟竹叶青都深刻反省自己了,人家说两句就说吧,又不会说掉什么,干嘛跟人家认真呢。”
窦豆说了句,“希望咱们都把它当作一次教训,以后,在外边最好不要说上海话,竹叶青记住,千万不要再叫人家乡下人。”
竹叶青乖巧的说,“记住了。”
猴子说,“窦姐,我们总不能整天坐着吧,要不,我跟竹叶青就在丽江城里跑跑呢?”
窦豆想了想说,“说实话,我也没辙,咱们也只能先去跑跑了,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当然,跑了也未必能跑出来,但是不跑绝对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还有,你们没事也可以多去魏哥的画廊帮帮忙,跟魏哥那些朋友聊聊天,他们都是老丽江了,认识的人比我们多。
昨天那个朱一平就是一个楚晋通,要不是他,你们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被保出来,连罚款都没交。”
竹叶青问道,“真的假的?那个朱一平就交给我了,还没有我摆不平的男人。
以前我们班练队列,班主任都请不动体育老师,我到那里几句好话一说,我们体育老师就乖乖的来了。”
窦豆看了竹叶青一眼儿,这丫不算太美,但是皮肤很白,个头又高,上海大妞的味道十足,自带一种自信和优越感。
表面给人一种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内心里比较有成算,一点亏都不吃。
见窦豆盯着竹叶青看,猴子赶紧帮腔说,“是真的窦姐,竹叶青很灵的。”
竹叶青问道,“我如果签成了单,会给我提成吗?”
窦豆回答说,“当然,这是必须的,做销售都是多劳多得,所以很多办公室的小白领都不愿意坐办公室,争着要做销售。
我们公司里销售做得好的,一年的提成都能达到好几十万。”
“我哩个去!这么多呀?要是我家天天不倒台多好,他一定能给我拿下很多订单的。”竹叶青垂涎欲滴的说。
“你家天天?”窦豆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