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阴暗潮湿的通道,绕过烛火映衬的楼梯,谢南星进入到一方比外头静谧无数,却也阴沉无数的牢房。
整整半壁牢房都被空了出来,而在暗道最里头,一个被屏风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房间,则是沈烬墨住了好一段时间的地方。
指了指入口的楼梯:“你们守在这边,我没出来,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朝前跨出几步,谢南星回头道:“但我夫君回来,你们可不能拦。”
给墨平和陆白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沈烬墨回家啊。
谢南星朝着牢房跑了几步,又像做贼一般放慢了步子。
小心翼翼推开牢房的门,想来是因着谢南星送过来的东西太多,一间牢房放不下,便直接将两间牢房合成了一间。
若刻意忽略其中的沉冷,这般装扮的地方,其实像家。
不过就算沉冷,只要是谢南星在的地方,也会是沈烬墨要回的家。
将牢房细细看了一遍,谢南星坐在床边低头玩着手指。
玩着玩着,就痴痴笑了。
谢南星觉得自己像一个等着夫君来揭盖头的,新郎官。
从暗无天日中走来的沈烬墨,站在牢房门口看到的便是一身绯袍的谢南星,坐在阴暗中熠熠生辉的模样。
这一看,迷了眼,心神荡漾。
自牢房门口被烛火投在谢南星身上的影子迟迟未动,谢南星抬眸偷看了沈烬墨一眼,耳垂红到宛若滴血。
他从未在沈烬墨眼中看到过这般克制的惊艳。
是避世的佛子遇见了一眼万年的心上人,想靠近,却越不过自己对着信仰许下的诺言,只能独自在无数个暗夜的里,默默伤神。
被自己心中勾勒的模样挠到心尖,谢南星朝着沈烬墨勾了勾指尖。
“大师,我生得不好看吗?”
一言,破除了沈烬墨的禁制。
轻声一笑,两手托着谢南星的腿,将人搂入怀中:“这里头又冷又闷,怎么没等我去接你?”
沈烬墨原本打算换一身衣裳再去接谢南星,何曾想谢南星已经在牢房等候多时。
埋在沈烬墨脖颈,贪婪的吮吸着沈烬墨身上的气息:“我想早些来陪你。”
感知着脖颈处的温热,沈烬墨将怀里的人往上掂了掂:“一点都没瘦,我家乖乖好生厉害。”
嘴角上扬,谢南星自当因着这夸赞骄傲:“也不看看我夫君是谁?”
“你夫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