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谁叫她讲的蛮有理的。
他抓过她手头的方子,一句不说气吁吁的就走了。
明清朗笑说:
“你有掌权者的气魄。”
庄小兰挑了下眉,才发现方才讲话的口吻是不咋讨喜。
可没法子,她早习惯了嘛,她做总裁那多年就这样。
打小到大,爷要把她培养出的气韵,也是这样,而她到这儿还不到二年。
一个人什么全都有可能变,即使她这一身体全都不敢相信的变了,可惟独脾性最难变。
就譬如那句老话,江山易该天性难易,古代人诚不欺我。
……
在庄小兰的有效克制下,一月后,那叫人闻之色变的伤寒疫病终究得到克制,且死伤亡比庄小兰当日夸下的海口还要少的多,除去在她救治时,已到病入霜肓的那少部分人,其他人全都活来。
黑爵爷非常开心,定在3天后在兵营设宴,为诸位大夫送行。
庄小兰不想参与这什么送行宴席,她非常清楚自个在这场疫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也非常清楚宴席上,她会成为最瞩目的那个。
可打从她在自个的奢靡生日宴上给算计后,她就不想再参与这些以她为主角的宴会。
唯有死过一回的人才知道,对死亡的那日发生的事会记的多么的清楚。
庄小兰收拾东西预备撤离兵营,病人的恢复期,不需要过多大夫继续留下,他们有军医。
“诶,你咋如今便在打包东西?不是说3天后的送行宴后再走么?”
庄小兰偏过头,看见黑子昴站在门边。
黑子昴大概经过这次疫病后,完全给她震慑住了,连瞧她的眼色,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没有敌意,没有刻意装出的逢迎,是坦坦率率,干净的眼色,还带有二分崇拜。
庄小兰一直知道他在自个和明清朗当中搞幺蛾子,不只一回劝明清朗不必她了就搞死她,可愿他可以看在这次自个殚心竭力的帮他们的份儿上,可以搁下对她的成见。
因为他是真心对明清朗好,她也是。
庄小兰系上最后一道带子,说:“一帮大老爷们,我一个女人留在这儿干什么?到时你们又吃酒又斗角的,那酒味汗味不的熏死我?”
庄小兰理直气壮表达对男人特别存有的‘臭味’厌憎之感,惊的黑子昴半日没讲出话来。
天低下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讲出这通话的,怕也唯有她庄小兰了。